還是奶奶啊,雖然沒什么文化,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fēng)雨,比誰都明白。
姐夫拽著李四麟出去抽根煙,當(dāng)著弟弟的面,三姐還是給姐夫留了點(diǎn)面子,只是瞪了一眼,沒說什么。
兩個人在門口吞云吐霧,姐夫很是享受,
“小四,你不知道,奶奶早就說了,從一個月前就不讓我和你三姐在家吃肉,這也就是你來了,才買點(diǎn),”
“平時都是回你家,那是獨(dú)院,沒人注意。”
李四麟這才放心,老人家比他想的全面,自己一個人在南鑼鼓巷也不需要擔(dān)心。
三姐很利索,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飯菜都好了,姐夫拿了一瓶酒和李四麟邊喝邊聊。
主要是姐夫說,李四麟聽,講的都是如何在單位里和同事打好關(guān)系。
不過姐夫畢竟是軍人出身,最后的意思就是有事不要慫,家里大事管不了,一般是還是能頂住的。
臨走的時候,姐夫塞了三十元錢,李四麟本想拒絕,但一看姐姐都要哭了,還是算了吧。
反正兩口子都有正式工作,收入都不低,就算李四麟啃老了。
李四麟下樓,姐夫也跟了下去,最后一句話就是告訴李四麟,
“和你關(guān)系不錯的那個啞巴應(yīng)該死不了!”
這下李四麟更放心了,騎上自行車本想著干脆回家,但還是沒忍住,在自家小院的胡同口停留了很久。
本想著奶奶也許會出來和熟悉的老太聊天,起碼能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可惜今天的自家小院很是安靜。
隱約中似乎能聽到侄子外甥等小輩的笑聲!
直到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后,他才笑著離開。
這一路心情其實(shí)并不好,但李四麟也沒有耽誤正事,還是找了幾個不要票的地方,買了一些吃的。
餓肚子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下午四點(diǎn)多,他已經(jīng)回到了南鑼鼓巷,剛點(diǎn)著爐子準(zhǔn)備休息一會,閆阜貴就來了。
李四麟本來知道自己可能殺了人,心情就不好,本想損兩句,沒想到三大爺笑呵呵的說,
“四麟,門口有人找你,說是你發(fā)小?!?
這是誰啊,李四麟走出院子,一個衣著利索干凈的小伙子,可他并不認(rèn)識。
他剛想問,閆阜貴還在身邊,那小伙子倒是很機(jī)靈,手里比了一個六的手勢,并且走上來,
“四麟,這么久沒見,你沒變樣啊!”
說完還客氣的對閆阜貴說道,
“謝謝大爺,四麟我景山的同學(xué),我們出去溜達(dá)溜達(dá)!”
李四麟壓住心中的火氣,也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這小伙子離開。
等到看不到閆阜貴,李四麟點(diǎn)著一根煙,問道,
“六指找我干嘛!”
這小伙子還是很客氣,
“小四爺,六爺說了這次的事多謝你,他忙著在景山區(qū)收拾局面,真過不來!”
“六爺還說,等收拾完那幫煤黑子,一定親自上門叩謝,望您見諒!”
李四麟并沒有搭腔,他心里還是有些感嘆,六指能走到今天真不是一般人。
這才多長時間,也就六七個小時,自己住哪都打聽好了,這可不是后世那么方便。
就算在后世,這么快能打探清楚的,也不是一般人。
小伙子四下打量了一圈,看附近沒人,馬上從懷里拿出兩張票和一沓錢,李四麟眼睛很尖,一眼就看清了。
一張自行車票,一張手表票,最少有二十張大黑十。
“六爺說了,五哥是他最信任的手下,這次你救了他,也就算救了六爺,這點(diǎn)錢算不得什么,這兩張票的來歷也是清白,您收下!”
李四麟微微的搖頭,他真的很喜歡這些東西,尤其是自行車票,更是他現(xiàn)在緊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