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覺好奇怪,這老爺子的打扮像個地主,說話還文縐縐的,這真的很別扭。
李四麟還沒等發(fā)問,攙扶老爺子的人也開口,
“這位小同志,我是景山區(qū)重機(jī)廠的采購主任于鳳格,咱們是不是見過?”
李四麟趕緊做個手勢,示意這件事以后再說,肯定見過啊,重機(jī)廠是今年才成立的,同樣是京城的重點單位,當(dāng)時要不是出事,他也許就進(jìn)這個單位了。
于鳳格攙著老爺子,看樣子也很氣憤,他對李四麟說道,
“葉老先生是讀書人,在鬼子進(jìn)京后曾邀請老先生效力,老先生拼死不從,最后只有躲到南郊也就是如今的豐臺于家村才逃過一劫!”
“這些年,老先生無償?shù)臑橛诩掖逅泻⑼虝?,不收一分一毫,這些年京城招工,于家村多數(shù)都能被選中,就是葉老的功勞!”
于主任指了指這周遭的七八個大漢,半是威脅,半是解釋,
“這些都是我于家村人,或多或少都曾受葉老的照顧和教導(dǎo),如今也都在京城工作,當(dāng)他們聽到葉老之女受此折磨,都憤慨不已!”
“這也只是一部分,要不是葉老阻攔,葉家村數(shù)百口人,都已經(jīng)來到此處!”
這話李四麟聽了也有些害怕,要真的是幾百口人進(jìn)入四九城鬧事,那這個責(zé)任誰也擔(dān)不起。
葉老痛苦的搖搖頭,對李四麟說道,
“解放后劃分成分的時候老夫就知道或有災(zāi)禍臨頭,為了小女的安全,所以找了趙老九之子為夫!”
“趙老九與我也算是老相識,為人雖略好口舌,但性情忠厚,我也放心很多,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有其父未必有其子?。 ?
李四麟轉(zhuǎn)身質(zhì)問趙老九,
“這葉老先生所說是否為真,葉老之女葉薇現(xiàn)在在哪里,你兒子呢!”
趙老九雙手抱頭,無助的蹲下身,
“唉,不孝子??!”
李四麟最討厭這一套,你早干嘛去了,何況對方傷這么重,居然不報案,還準(zhǔn)備私下里解決!
葉老依舊是在搖頭,“小同志,小女已經(jīng)在六院,我今天來就是問我那個好女婿,我家小女到底犯了何等錯誤!”
李四麟大手一揮,“不管誰對誰錯,打人就是犯法,用不著你們來這么多人,也用不著誰來質(zhì)問,國有國法,家規(guī)在國法面前,只能退避三舍!”
這種事絕對不能含糊,真要是于家村全來了,那可就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何況這趙大賴子所做之事觸犯了國法,必須繩之以法。
趙老九終于起身,“唉,我家那個逆子喜好dubo,以前還有所收斂,可是如今卻控制不住,葉薇是個好兒媳,她不讓我兒子耍錢,這才出的事,我想攔可攔不住??!”
這趙老頭也很有腦子,如今只能先放棄自己兒子了,畢竟他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他很清楚于家村的厲害,搞不好自己一家都會受牽連的。
“我家那個逆子在打斷葉薇的腿后,就直接去單位了,軋鋼廠有宿舍,也有食堂。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回來了?!?
李四麟的猜測就是這趙大賴也知道惹禍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可面對這么多人的憤怒,一定會很慘。
更重要一點,只要于家村的人有理智,是絕對不會去軋鋼廠鬧事的,重點單位的防護(hù)堪比軍營。
估計是希望躲一陣子,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再說吧。
可惜啊,李四麟在這種事上沒有執(zhí)法權(quán),現(xiàn)場打的他能抓,可是這種事他只能交給工安方面。
“放心吧,葉老,我會通知工安,讓他們在第一時間進(jìn)行抓捕!”
葉老嘆息了一聲,“小同志,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之后勸著其他的大漢,趕緊離去。
從這一點,李四麟就能看得出,這位老先生是明事理的,不僅如此,還有足夠的威望,幾句話,就將所有的大漢勸走。
于鳳格此時似乎也認(rèn)出李四麟了,悄悄走到李四麟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