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看著衣服上密實的針眼,心中百感交集,姥姥不年輕了,還給自己縫衣服,真有點過意不去。
何況現(xiàn)在棉花可是值錢的東西,非常不好搞,這些棉花不知道姥姥花了多少心思呢。
奶奶剛送來一件,這姥姥又來了一身,唉!
“五哥,你和我大舅,二舅說說,別讓你奶奶這么操勞了!”
五哥點點頭,不說話。
李四麟無奈的翻眼睛,阿湖楞,五哥啞,真的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走吧,我?guī)闳フ野⒑ ?
打了兩個電話,問了問,阿湖現(xiàn)在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的差不多了,他會直接來大白樓找他爹,之后一起回四合院。
先帶著五哥吃口飯,五哥倒是實在,看樣子鄉(xiāng)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那大海碗,吃了七碗!
這爺倆倒是真一個樣?。?
也就下午兩點多,段源騷包的開著吉普車來了,除了他之外,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坐的很隨意,應(yīng)該不是軍中出來的。
阿湖在三點多也到了,手續(xù)算是辦完了,好在李懷德找了輛摩托車,派人帶著跑,就這還花了近一天的時間呢。
車上的那個年輕人看似隨意,但如果仔細看去,就知道不一般。
兩個小臂異常粗壯,比正常人粗了最少兩圈,和他本人略顯消瘦的身材完全不相符。
腕掌關(guān)節(jié),也就是掌骨,已經(jīng)被磨平,并且有厚重的老繭。
這說明這兩個地方經(jīng)過長期的訓練,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骨骼變異。
不僅李四麟在觀察對方,對方也在觀察阿湖。
可阿湖這個人蔫壞,蹲在地上,雙手插在袖子里,像個老農(nóng)一樣。
這么一蹲,什么也看不出來。
段源和李四麟打了聲招呼,直接讓三人上車,不過這小子還行,和阿湖和五哥也點點頭。
眾人開車直奔新街口,這里可是多個軍事機構(gòu)的所在地,軍法,軍檢等部門都在這里。
看來段源也是很謹慎,找了這么一個地方,消息肯定是傳不出去的。
要是在軋鋼廠,恐怕早就被人知道了。
到了這,段源和門衛(wèi)打了聲招呼,李四麟等人也登記之后才進去。
好大一個訓練場,此時李懷德和蔣宗早就到了,他們就在一個角落里等著呢。
幾個人下了車,段源喊住李四麟,
“兄弟,你這個侄子有把握嗎,要是沒把握就算了!”
他努努嘴,“這位是李懷德找來的,聽他說話像是粵省人,你也知道前清后期,粵省的武術(shù)家可沒少出了風頭!”
“我本來想自己找,可既然李懷德都找人了,我也不好說什么。他還非要跟來!”
洪拳?詠春?蔡李佛?
如果李四麟沒有猜錯,這位練的應(yīng)該是詠春拳。
看似整體松軟,如果認真的看其人的步伐,非常協(xié)調(diào),步調(diào)極小,這一點和北方拳截然不同。
北方講究大開大合,南方講究方寸之間,二者很難分出高低。
但這個人身材高大,從相貌上看有齊魯人的感覺,和普通粵人截然不同。
李四麟搖搖頭,這是阿湖最好的機會,就算是李四麟肯放棄,恐怕馮宗湖也不甘心。
“能不能打,試了才知道!”
眾人來到一個空闊的二樓,里面有粗糙的啞鈴和杠鈴,十幾個沙袋放在一邊,居然還有個擂臺。
看來段源打過招呼,周遭一個人都沒有。
其實李四麟有點別扭,自己坐在臺下,和段源幾個人聊天打屁,阿湖和那小子在臺上做準備,怎么感覺都像是在看戲啊。
五哥看似平靜的臉上也增添了幾分緊張,畢竟是自己親兒子。
就在比武就要開始的時候,大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二十七八多歲的年輕人,身材很高大,相貌威武。
看看肩章,級別不低啊。
段源笑呵呵的站起來,和此人打著招呼,
“韓哥,這次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不好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