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鬼的手心頓時出汗了,他向前湊了兩步,但被李四麟揮手阻止。
“徐局,咱們認識也小半年了,互相給對方留點臉面,好不好。
徐老鬼依舊不走,李四麟站起身,只是很淡然的說了一句,
“滾!”
昨天金有諒的一番話肯定不會全都是真的,但起碼有一點很真,他們絕對是要走。
不是李四麟給的壓力,除了大哥他們之外大概率是調(diào)查部這樣的部門,那為什么徐老鬼一句話都沒漏出來。
其實說到底,李四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上次的事情在大領(lǐng)導那邊掛了名,又認識了韓如瑜、盧院長等權(quán)貴。
老黃那里就不說了,如果恢復本名的話,估計對岸會不惜一切代價懸賞殺了他。
李大龍也馬上提副處,段源、齊瞎子本來是工安口的人,結(jié)果反而和李四麟關(guān)系更好。
徐老鬼向來不會反思,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現(xiàn)在徐老鬼依舊還想拿捏他,無非是希望對方出手,李四麟反擊,工安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對方一網(wǎng)打盡。
畢竟現(xiàn)在李四麟可以動用的人脈很強大。
軋鋼廠,科院,交道口所,北新所,兩個街道的治保委,包括景山那邊的人。
別忘了,他大哥不用多說,就是他那個平日里默默無聞的二哥,現(xiàn)在也是景山鋼鐵廠民兵大隊的搏擊教官,這可是近四萬人的隊伍。
甚至可以說,如果李四麟出了事,那也許局面會更好一些,這也是徐老鬼什么都不透露的原因。
李四麟可以理解這些人,但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他說的是實話,可以當槍,也可以死,但一定要死的明白。
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線,既然你徐老鬼打破了這個底線,那就干脆一拍兩散。
你走你的通天路,他走他的獨木橋,各不相干,各自安好。
徐老鬼走了,走的很落寞,他心里明白這次之后,即便是和李四麟打交道,有合作,也不會像之前那樣。
他不甘心,可也不敢翻臉,就如上面所說的一樣,李四麟如今已經(jīng)成了氣候。
即便不能和他相提并論,但也不再是棋子,可以說已經(jīng)有資格站在臺面上。
李四麟現(xiàn)在心情也很壓抑,他說不出為什么這么壓抑。
就在此時,秦淮如抱著之前洗的衣服進來了,馬上過年了,她也不能將其他男人的衣服留在自己家里。
“四麟啊,這是你的衣服。我還是給你放在柜子里?!?
李四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秦淮如進到屋子里,但李四麟馬上站起身,也跟了進去,這可把秦淮如嚇夠嗆。
“四麟,你要干什么。這是白天。。”
李四麟歪著腦袋,只是說了一句,“蹲下去?!?
秦淮如一時真的是慌張了,但看見李四麟那雙冒著火的眼睛,真的是害怕了。
這雙眼睛像是要sharen一樣,她妥協(xié)了。
十幾分鐘后,秦淮如跑到那簡易的衛(wèi)生間里拼命的漱口。
李四麟走出臥室,心里的邪火也散去了不少,
“那里有個鴨架,也別燉湯了,你們吃了吧,鴨肉很補,賈東旭身體不好,需要補補。”
秦淮如是又羞又怒,“你怎么還好意思。。”
李四麟依舊是那么的漠然,“要不要?不要我拿回科院喂狗?!?
秦淮如頓時感覺到無比的羞辱,想要徹底離開,李四麟指了指外邊的耳房,
“你要是聽話,耳房里有幾斤板油,你可以拿上二斤送回你娘家,柜子里有點心和糖,你也可以拿回去一些,自己想吧。”
秦淮如真的想走,可她卻挪不動步,結(jié)婚七八年了,其他人家的女兒每逢過年過節(jié),多多少少都會給娘家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