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搬了把椅子坐下,問了他媽叫胡梅的那小子,
“你叫什么名字?你媽是干啥的,什么時(shí)候來的北新治保委!”
這小子依舊是打著哆嗦,剛才那冰水實(shí)在是太涼了,
“我叫胡林,我媽是公用局北新清潔組的組長!”
李四麟倒沒有瞧不起清潔組的意思,這也是偉大的工人階級。
可清潔組中也就掏糞的有點(diǎn)小權(quán)利,其他的真不行。
李四麟說話其實(shí)挺直白的,“那你嘚瑟什么啊。”
這胡林還牛上了,“李隊(duì)長,你知道嗎,九龍一鳳的小龍邊爺,那是我大哥!”
“哎呦我擦,嚇?biāo)牢伊耍植皇俏艺f你,小邊子剛十七,你他媽快都二十多了吧吧,你管人家叫大哥,出去,把小邊子給我叫過來,我看看誰是邊爺!”
胡林看起來很精神的小伙,但似乎是腦子不好使,
“我媽四十六!”
不僅如此,居然真的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真去找他那個邊爺了!
這話一出口,李四麟險(xiǎn)些摔過去。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李四麟也不客氣了,“大家伙,我呢是個粗人,說話很簡單,想干呢,明天早上六點(diǎn)去科院后門,我找人帶你們訓(xùn)練?!?
“要是不想干,也痛快告訴我,別的不說,滿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人!”
現(xiàn)在是沒人敢說話,但李四麟知道一個道理,打個巴掌給一個甜棗,這才是御人之道,他也想好了給什么。
但現(xiàn)在肯定不行!
李四麟也想好了,肯定會有人求情,他下午哪也不去,就在街道待著,他倒想看看,這群臨時(shí)工背后有多大的背景。
不提這邊,胡林這小子蹭蹭蹭就跑到小邊子的家里,
“邊爺,我讓人收拾了!”
這看起來是真可憐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小邊子畢竟是個孩子,不像周坐利他們那樣,喜歡玩女人,賭上幾手,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還真在家。
看到自己這個傻子一般的小弟,也是義憤填膺,
“我擦了,誰敢欺負(fù)我兄弟,你告訴我,是誰!”
胡林擦了擦鼻涕,“我們治保委新來了一個大隊(duì)長,收拾我了!”
小邊子剛要回家拿刀,這么大的孩子其實(shí)是最沒譜的,也是最沒腦子的。
但突然間愣住了,“治保委新來的大隊(duì)長,你不會告訴我他姓李吧!”
胡林一下子就牛上了,“邊爺,你也認(rèn)識他啊,對,就姓李,叫李四麟,還老問我媽的事??沉怂?!”
小邊子呵呵的笑了兩聲,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我艸你大爺,你沒說我名字吧!”
胡林蒙了,捂著臉,“我說了啊,邊爺,你還怕他!”
小邊子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當(dāng)時(shí)自己是腦子被驢踢了吧,怎么找這么一個煞筆啊。
氣得他好一頓把胡林揍,之后非常鄭重的告訴他,
“你知道那是誰嗎,別說我了,就是我大哥周坐利在他面前也得裝孫子啊。我艸,我這還得賠禮去?!?
咦,不對啊,小邊子雖然算是個半大孩子,可也不是個處,他知道胡林他媽胡梅長得可不丑啊。
何況胡林還說了,那小太歲小四爺總是提起他媽,是不是有點(diǎn)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