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也坐上了車,斜著眼看著聾老太,只是問了一句,
“您是回家啊,還是去哪?!?
聾老太一個勁的搖頭,苦苦哀求,
“四麟啊,你說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說不好哪天就走,你放過中海吧,我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你,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老太太,晚上睡覺的時候爐子要封好,炒豆胡同前幾天那對老夫妻就被炭毒熏死了,我們一再強(qiáng)調(diào)要注意安全,可惜啊?!?
聾老太太看著這張俊俏的臉,渾身戰(zhàn)栗,她自然知道這句話什么意思。
李四麟絕對能做到,也是能做得出來。
開著車,一直開到了什剎海,停下車后看似自自語的說道,
“這馬上開春了,不知道這冰面能不能擔(dān)住一個人,要是掉下去可夠嗆能活啊?!?
聾老太真的害怕了,眼下天都黑了,什剎海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在交道口或者是北新,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治保委的巡邏聲音。
可西城真沒有。
“我錯了,回去我就說沒辦法,這樣行嗎?!?
老太太凍得滴里哆嗦,更是心中打鼓。
李四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件棉大衣,披在老太太身上,
“你呢,要是不惹事,傻柱會養(yǎng)你的,這句話我說的,但記住,要老老實實的!”
老太太一個勁的點頭,披上了棉服也暖和許多。
她認(rèn)了,更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我找的人是區(qū)工委的,他在解放前是我家的。?!?
“打住,你放心,我不會打探你的底細(xì),那與我無關(guān),你老人家好好過日子就好?!?
這真的沒有必要,聾老太太的底細(xì)李四麟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很多事并不是秘密。
不光李四麟知道,區(qū)里也有人知道,只是不愿意處理而已,解放后聾老太太還是做了一些貢獻(xiàn)的,主動獻(xiàn)房子也算是貢獻(xiàn)嗎。
只要她不滋事,一個小腳老太太沒人會在意的,也不會有人刻意找她的麻煩。
但前提是她安安分分的活著。
最主要這種投名狀不值錢,更容易惹到一些不該惹的人,要知道像聾老太太這樣的人四九城還很多。
真要是徹底收拾了她,也會讓一部分人有兔死狗烹的想法。
時間也差不多了,李四麟將老太太送到胡同口,瞧了眼胡同拐角,露出了一抹略帶神秘的笑容。
而這老太太的腰更彎了,腿也更沉了。
到了家,她只是搖搖頭,將易中海他們兩口子送出來。
易中海走了,李懷德算是個講究人,專門找了一輛車,將易中海親自送到承鋼,他也是順路,需要去承鋼處理一些事務(wù)。
還有一些家具都拉過去了,承鋼也給易中海一套小獨院。
不僅如此,承鋼正在建自己的居民樓,承諾等建好之后會給易中海一套一居室,不是筒子樓,是正規(guī)的一居室。
易中海也算徹底死心了,不知道他到了承鋼后還會不會起幺蛾子,這個就和李四麟無關(guān)了。
最傷心的當(dāng)屬老太太,何雨柱也十分的難過,他雖然不至于把易中海當(dāng)?shù)?,但也是一個對他很不錯的長輩。
不過難過也沒什么用!
他的走就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之中,只濺起了一個小小的波瀾,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彷佛這個人從沒有來過一般。
最開心的當(dāng)屬賈張氏,但開心中帶著畏懼,因為在那一天的晚上,她親眼看到李四麟將聾老太送到胡同,而第二天易中海就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家。
想到這一幕,她更害怕了,馬上找來正在哄孩子的秦淮如,非常嚴(yán)厲的質(zhì)問她,
“你和李四麟那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