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最初的時候就想讓濤哥來交道口,畢竟交道口治保委平日里能頂上去的只有他和黃叔。
黃叔歲數(shù)也大了,當(dāng)初也受過刑訊逼供,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但這邊沒有正式工的名額,只有他站出來了。
秦大牛下午時候到的,暫時也是先住在交道口的宿舍里,他還是有點恍惚,這么容易就入職了。
也和秦淮如說好了,晚飯去她家吃,早中午都有工作餐,也能去她家?guī)兔Ω牲c活。
這個李四麟并沒有太在意,只是一個臨時工的名額而已。
看到了秦大牛,李四麟才想起秦淮如的事情來,索性給李懷德去了個電話,兩個人約好晚上一起吃飯。
也正好商量一下如何訛詐。
順便聯(lián)系了秦淮如,晚上炒幾個菜,也不去外面吃,就在李四麟的家里。
這樣也顯得更加親近一些,更主要的是李四麟囊中羞澀啊。
下班的時候到了,先去了一趟棉花胡同,看一下華戲的情況,說真的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沒有后世那種豪車云集,可是每晚上這里很熱鬧啊。
華戲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師生加起來不過幾百人,門口就有四個保衛(wèi)員。
偶爾有幾個人出來,男的精神,女的漂亮,不愧是華戲,絕大多數(shù)都在標(biāo)準(zhǔn)之上,可都太年輕了。
老師倒是不錯,只可惜這個是絕對不能招惹,李四麟沒有記錯的話,到那十年全校都被下放了。
所以在這條胡同上還看不出什么,這條街是老街,住的人也不多,人行道是一個土坡,學(xué)校門口有個挑擔(dān)子的剃頭匠。
李四麟下了車,來到剃頭匠的跟前,這位師傅很是客氣,
“李隊你也剃頭,稍等啊。”
李四麟笑笑,“我不剃頭,找他!”
之后彎下腰,對著這位說道,
“來把剃刀給我,我給這位爺剃剃頭!”
說完搶過剃刀,在這位腦袋上隨意的比劃著。
“白三,板材胡同那剃頭匠技術(shù)也不錯啊,跑這來剃頭干嘛?!?
白三頓時覺得腦后一陣冰涼,趕緊求饒,
“李隊,我們那剃頭的師傅著涼了,這我來這剃頭也不犯法啊,別鬧別鬧,搞、搞不好出人命啊?!?
李四麟呵呵一笑,
“老實說,來這干嘛,要不然我這手可容易哆嗦啊,搞不好給你腦袋上開個天窗!”
“可別啊爺,我說,佟局的兒子看上了這里一個學(xué)生,這不讓我盯梢嗎。”
李四麟知道這個所謂的佟局,就是和徐老鬼爭正局的這位,沒想到還有個不爭氣的兒子啊。
“滾蛋,告訴那個姓佟的,少來交道口和北新,來了別讓我見到!”
“下半年華戲要開西域特招班,你要是找死早點告訴我,明白嗎!”
白三頭發(fā)還沒剃完,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喝酒,他來這邊也是為了買點吃的,拐角處的鐵獅子胡同有個餛飩鋪。
這餛飩鋪炸的排叉一絕,肥瘦相間的白切肉味也不錯。
外人叫他們是太監(jiān)餛飩鋪,哥三開的,但明顯不是親戚,傳聞中這三人是宮里出來的太監(jiān)。
事實也的確如此。
拐到鐵獅子胡同就能看見兩三輛摩托車在這里等著,一看這穿著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可李四麟一來,這幾個人頓時就跑了。
李四麟笑笑沒有搭理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區(qū)里領(lǐng)導(dǎo)家的孩子,自然是認識李四麟。
他們也知道在李四麟面前,誰都沒面子,挨一頓揍也白挨,回家老爹的褲腰帶還得挨上一頓,何苦啊。
其實說起來華戲的學(xué)生就是傲氣,還真不像后世娛樂圈那么骯臟。
但沒辦法啊,尤其是表演班的這些女孩子,個頂個的水靈,穿的也時髦。
還是那句話,蒼蠅盯肉可不管肉是好還是壞,這不一定怨得著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