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的面色有些不愉,
“你說吧想要什么。”
大丫低著頭,“我想要戶口,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沒戶口,我們想要上學(xué)。?!?
李四麟這下子真的心如刀絞,小丫頭要的東西過份嗎,在他看來一點都不。
七八歲,八九歲的確該上小學(xué)了,沒人敢說上學(xué)一定會有光明的前途,可是相比而,上學(xué)讀書的確是普通人最簡單最實用的一條路。
“別胡說?!?
黑刀子急了,他一把將大丫拽過來,諂媚的對李四麟說道,
“李大隊,孩子不懂事胡說呢,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沒那個意思?!?
孩子們看到其他的孩子有學(xué)上,而他們大都是一個字都不認識,心里有多難受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尤其是這些孩子成熟的早,其中一部分在離開家鄉(xiāng)的那一刻其實也就知道自己是被放棄的。
這讓他們更懂事,也更渴望能不餓死。
他們不知道未來會是怎么樣,但讀書這個詞已經(jīng)印在他們心里。
李四麟嘆息了一聲,不管是要錢還是要糧食,他都會答應(yīng)下來,可是這個他真做不到。
如果不是這三年其實并不困難,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城市戶口根本想都不要想。
大紅門雖然屬于近郊,但根據(jù)戶籍的說法是非農(nóng)業(yè)戶口,想要入籍真的是難比登天。
如果是一兩個找找關(guān)系還沒啥問題,可這么多他做不到的。
“黑刀子,你現(xiàn)在是什么戶口。”
黑刀子心里也不得勁,“李隊長,我進城早,已經(jīng)是非農(nóng)業(yè)戶口?!?
其實如果是單純的想上學(xué),還是可以做到的,
“黑刀子,我也說實話這個很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些孩子得分開?!?
這個辦法有些殘酷,那就是讓他們通過登記孤兒院,之后以孤兒的身份被人領(lǐng)養(yǎng)。
這里面是可以操作的,無非是麻煩一些。
大丫一聽要分開,馬上搖頭,這里雖然破舊也很臭,黑刀子也不是個和藹慈祥的人,可這里是她的家。
“那我不上學(xué)了。”
黑刀子也點點頭,雖然接觸時間也不長,但他真把這些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來對待,也不舍得分開。
“如果是單純的想讀書認字,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需要掏點錢?!?
李四麟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他估摸能成。
黑刀子眼睛一亮,“您說。。錢無所謂?!?
李四麟其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閆阜貴,多了不敢說一個月給他二十元,讓他每周日過來給孩子們教書,他肯定干。
從南鑼到大紅門也就是二十里路,騎自行車四五十分鐘的樣子,一周來一次,一次五元錢,這可不少了。
你可以鄙視閆阜貴的人品,但他的教學(xué)水平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在語文方面更是如此,
一筆還不錯的毛筆字,解放前也讀過幾年的私塾,教一些七八歲的孩子綽綽有余。
不僅如此,你讓他教教數(shù)學(xué)也行啊,這個他也教的了,那算計誰能比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