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靳修從床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邊空蕩蕩的。
臥室內(nèi)只他一人。
“隱疾”二字如魔音繞耳,無限挑動著他的神經(jīng)。
“該怎么證明我身體沒毛病呢?”他走到穿衣鏡前舉起手臂,對鏡查視上臂肌群。
穆遲恰好返回。
門前,她手持一沓醫(yī)療資料頓足。
靳修從鏡中看到她,慌忙放下手臂。
生怕又被當作擁有奇怪嗜好的變態(tài)。
他正要開口解釋,卻聽穆遲揚了一聲口哨:“肌肉不錯。”
肱二頭肌與三頭肌此起彼伏啊。
穆遲沒忍住的多看了兩眼。
雙頰不爭氣地滾燙起來。
身為女人的原始反應在蠢蠢欲動。
她不敢再多看,回到工作臺收拾文件。
“下周末有一場全球醫(yī)療交流大會,不少醫(yī)療器械廠商會展示他們的最新產(chǎn)品,我也會作為普外科代表發(fā)?!?
“剛起得有些早,怕敲鍵盤會吵到你,就去書房工作了?!?
穆遲慌亂解釋著。
直到感覺溫暖的氣息撲打在頸后,才驚覺靳修已近在身前。
“我平時有健身的習慣,經(jīng)常會在周末抽出半天時間參加一些業(yè)余比賽的,你不排斥的話,下次帶你一起?”
“我?”穆遲回頭,雙手抵著身后的臺板。
距離太近了。
是呼吸都會交纏在一起的近。
這幾日靳修忙著參加一個國際視頻會議。
穆遲也就把新婚職責拋諸腦后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大概要持證上崗了。
“你臉怎么這么紅?”靳修忽道,“不舒服嗎?是不是沒休息好?”
揚起的手背來不及觸到穆遲額頭,就被穆遲激靈躲過。
“我舒服?!彼Σ坏宰C,“舒服得很,我、我還有一個報告忘了做,我去書房。”
急迫間,穆遲匆匆扯著零零落落的文件離開。
靳修來不及攔。
頓在半空中的手只好放在了自己額頭上。
透心似的涼啊……
穆遲在書房躲了整個上午。
直到午餐時間才現(xiàn)身。
餐桌上,手機忽然機關(guān)槍似地震動起來。
穆遲不用看也猜到是好閨蜜江綣的杰作。
打開,十幾張舞臺圖躍至眼前。
寶寶,我已經(jīng)在化妝了,你放心,我保證給你留一個絕妙的回憶。
萬一他不肯上臺怎么辦?你可要幫我!就算是連拉帶拽也要把他塞我手掌心!
他只是你上崗一周的老公,但我是你的親親寶貝!
穆遲正要回復,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我自己動手做了道甜品,學藝不精,你可以嘗嘗?!?
穆遲倒吸一口冷氣,抬頭,才發(fā)現(xiàn)原本坐她對面的靳修不知何時竟離開了。
此時恰在她身后。
她緊張鎖屏,轉(zhuǎn)身看他。
他手中精美的甜點碟上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舒芙蕾。
只看賣相就好吃。
沒想到堂堂靳氏總裁,還有如此洗手作羹湯的手藝。
“謝謝。”穆遲致謝接過,心底仍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