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很成功。
劇場外。
靳修用紙巾擦拭了額頭的薄汗。
穆遲在幾步遠(yuǎn)的地方接聽電話。
雖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但看她背影,似乎在笑。
確切地說,從靳修上臺,她的笑就沒停過。
好端端一個京州商界貴子,跳起舞來怎么會那么好笑?
“綣綣,辛苦你啦,明天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刷靳修的卡?!?
“嘖嘖,前幾天還是‘我老公我老公’的喊,今天怎么直呼其名了?”電話另一端,是正在卸妝的江綣,“等一下,你老公是誰?我就說我剛覺得他眼熟!你嫁的是靳修?”
江綣來自中產(chǎn)家庭。
自幼耳濡目染跟著親爹看財經(jīng)雜志。
縱使學(xué)的是醫(yī)學(xué)心理學(xué),對京州的商圈也知曉一二。
自然聽過靳修的大名。
“嗯,先不說了,他還在等我?!?
“我再說最后一句!”江綣神秘兮兮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哈,一直都有他一些傳,清冷高貴古板禁欲之類的,但據(jù)我今天的觀察,都是放屁,他分明堪比野馬,嘖,這種性子的人上了床,大概不好駕……”
“少說這些?!蹦逻t紅了臉。
“為什么?你們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難道要柏拉圖?”
“不是,哎呀,不說了?!睊鞌嚯娫?,穆遲耳朵子熱得很。
前幾晚睡著時靳修都在開國際會議。
所以兩人約定的事被推遲了。
今晚沒有意外,大概就要履行義務(wù)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尤其是好閨蜜剛剛的話更是直接搬出來她不敢直面的臉紅心跳。
“可以上車了?”因在舞臺上酣暢淋漓瞎跳好半天,靳修頭頂仍冒著熱氣。
穆遲上前,看到他兩鬢汗?jié)n,揪心地拿出紙巾擦拭。
“這么熱嗎?你不會虛吧?”
纖細(xì)皓腕驀地被抓住。
緊貼肌膚的骨節(jié)分外有力。
“我不虛。”靳修貼著她耳畔咬字回答,“只是擔(dān)心跳得不夠好,惹你不開心,可肢體不協(xié)調(diào)是天生的,只能在臺上加倍努力,比別人更緊張,汗也多了些?!?
解釋糅雜著古板。
話鋒卻是一轉(zhuǎn)。
“你不信的話,晚上可以試試。”
穆遲有點(diǎn)后悔了。
本還想商量推后幾天的。
現(xiàn)在騎虎難下:“那就……試試。”
回家路上,靳修心情大好。
“所以那位扮演小貓的演員是你朋友?”
“嗯,她叫江綣,我明天約了她聚餐?!蓖nD一瞬,穆遲又道,“刷你的卡?!?
一道沉吟低笑在身邊響起。
靳修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自如神態(tài)。
“今天的懲罰很別致,其實不止因為肢體不協(xié)調(diào),我抗拒上臺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大學(xué)時在臺上出過丑,也是在當(dāng)時喜歡的女生面前。”
心被抓了一下似的。
鈍痛感隱隱約約。
“原來如此。”穆遲隨口結(jié)束了話題。
不太懂自己為何會不開心。
她想過靳修有追求者,單單忘了他也會是追求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