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吃嘍!”
把幾個興奮的孩子打發(fā)出去玩后,易忠海坐到賈張氏旁邊,說起了正事。
“咳,老嫂子,是有這么個事。我和家里商量著,想搬出去,不住這四合院了。原因嘛,你大概也清楚……”
“我想著淮如還在牢里,你家也沒個勞動力,我們要是走了,你家日子更不好過。所以想讓你家和我們一塊搬走?!?
“不知道老嫂子你怎么想?”
等易忠海講完,又分析了一遍得失利弊。
賈張氏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很干脆地就答應(yīng)搬了。
說到底,她也沒法拒絕。易忠海說是來跟她商量,其實也就是通知一聲。
要是易忠海真不管她們家了,光靠她糊火柴盒掙的那點錢,在四九城根本活不下去。
京城米貴,居之不易。
早晚得**回農(nóng)村,到那時候日子只會更難過。
她是個殘疾人,干不了活,十有**棒梗就得退學(xué),跟著公社下地勞動去了。
村里不可能白養(yǎng)著她們一家閑人。
“唉,得走了?!?
賈張氏望著自己住了多年的老房子,不停地抹眼淚。
老賈、賈東旭都是在這屋里沒的,秦淮如也是從這兒被抓去坐牢的。
現(xiàn)在,連這房子也留不住了。
賈家,算是垮了一半。
……
“師傅,麻煩把這個柜子綁緊些,是小檀木的,我當(dāng)年陪嫁帶過來的,可舍不得碰壞了。”
“哎,那床不能這么捆,得墊上報紙,不然漆容易蹭掉……”
轉(zhuǎn)眼兩天就過去了。
一大早,一大媽就精神十足地指揮著騎三輪來的搬運工抬家具。
她聲音輕快,臉上也帶著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賈家那邊也一樣,易忠海正幫忙收拾東西。
兩家的動靜很快引來了鄰居們圍觀。
“一大爺,您這是……?”
“這些家具不都還好好的嗎?是要全換新的?”
“什么眼神,連洗臉盆都拿出來了,是要搬家吧?”
“?要搬家?”
“不是住得好好的嗎,為啥搬?”
說這話的明顯是個沒眼力見的愣頭青,旁邊有人悄悄推了他一把。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你日子過得舒坦,易忠海過得好嗎?
誰也沒留意到聾老太太是何時過世的。
院里頭人人都清楚易忠海和李進陽之間的那些糾葛。
如今看著這位曾經(jīng)頗有威望的一大爺即將落魄搬走,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要說可憐,倒也談不上。
畢竟當(dāng)初易忠海和賈家是怎么囂張跋扈欺負(fù)李進陽的,大家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閻阜貴推了推眼鏡,上前搭了把手,問道:“老易,房子找好了?”
前些天他就聽說易忠海打算搬走,所以這會兒見到他搬家,并不覺得意外。
“找好了!”易忠海抹了把汗,爽朗一笑:“也是碰巧,綢緞胡同那邊有戶通天紋的人家急著走,我撿了個漏,花八百塊錢買下了四間房?!?
“好家伙!”閻阜貴一臉震驚。
隨即心里酸溜溜的,羨慕得不行。
綢緞胡同那地段比南鑼鼓巷還好些,一般四間房少說也得一千三到一千五。
易忠海這漏可真是撿大了!
“真是好福氣!”
閻阜貴酸酸地贊了一句,也沒心思幫忙了,轉(zhuǎn)身回家生悶氣。
他家兒子越來越大,房子越來越擠,正為這事發(fā)愁。
要是這便宜能讓他撿著該多好。
省下大幾百塊錢,那可是兩三年的工資呢。
“老閻,別急著走,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閻阜貴還沒走遠(yuǎn),就被易忠海叫住了。
他停下腳步,臉色微微一變,趕緊說道:“老易,先說好,我可沒錢借你。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大家子就靠那點工資過日子,實在不寬?!?
他以為易忠海是要開口借錢。
院里人都知道一大爺這幾個月手頭緊,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天天啃咸菜窩頭。
這會兒既要買房又要搬家,開銷肯定不小。
估計是想借點錢應(yīng)急一陣子。
但閻阜貴不打算借,倒不是手頭緊,主要是信不過易忠海的為人。
這家伙都要搬走了,錢借出去,誰知道猴年馬月能收回來?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強壓著不滿說:“……我不借錢。老閻,不是我說你,就算我真要借,你這套說辭都用了半輩子了,能不能換個新鮮的?”
“以前你說家里困難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是老師,你家那位在街道辦,解成在翻譯科管倉庫,一家三個拿工資的,還喊窮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如今這院里,就數(shù)你家最寬裕了?!?
“嘿嘿,說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遍惛焚F笑著打馬虎眼,轉(zhuǎn)開話頭:“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盡管說,咱們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只要不是錢的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易忠海道:“是這樣,我們不是要搬走了嗎?賈家那房子的居住權(quán)想轉(zhuǎn)手。你家兒子多,住得擠,你要是有意,就轉(zhuǎn)給你?!?
!??!
一聽這話,閻阜貴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瞪得老大。
他家住房其實比以前的賈家還緊張。
雖說有兩間大屋,比賈家多一間,但三個兒子一個閨女,加上老兩口,每天睡覺都轉(zhuǎn)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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