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從何處知曉龍脈所在,此刻罷手,為蒼生,也為你自己,猶未晚矣!”
話音未落,兩道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已在后方截斷退路。
來者正是當年名震江湖的北飲狂刀與南麟劍首——
聶人王!
斷帥!
世人皆以為他們葬身火麒麟之口,誰知二人隱居凌云窟潛心修煉,非但功力大增,更因劫后余生而心境突破。
二人皆已邁入天人境!
此外,聶人王已掌控體內(nèi)瘋血,斷帥亦擺脫了火麟劍的邪氣侵蝕。
雖與龍脈影響密不可分,但實力精進終究是事實。
如今若重出江湖,縱是昔日的雄霸,也難敵他們?nèi)魏我蝗耍?
這凌云窟深處乃神州氣運與靈氣交匯之地,修習武學事半功倍,更有龍脈鎮(zhèn)壓心魔。
二人早年便是一代宗師,如今常年鎮(zhèn)守龍脈,一身修為早已脫胎換骨。
“聶人王,斷帥……多年不見,江湖都當你們死了。
”
“孤念及你二子皆在窟外,不欲動手,退下吧。
”
嬴天衡心知若動龍脈,此二人必殊死相抗。
但他毫無懼意——不僅因?qū)Ψ綄嵙Σ蛔?,更因那蟄伏暗處的火麒麟,始終未曾離去。
聶人王與段帥對視一眼,眸中泛起柔和之色。
"你仍執(zhí)意要取走龍脈?"聶人王面色驟然轉(zhuǎn)冷。
斷帥亦以銳利的目光直視嬴天衡。
"大秦必將一統(tǒng)寰宇,龍脈自當與國運相融。
二位困守此地太久,該去見識新時代了。
有大秦坐鎮(zhèn),異族豈敢來犯?"
"即便他們不來,待孤整合神州勢力,自當親征討伐!"
嬴天衡周身散發(fā)著凝如實質(zhì)的威嚴氣度。
"閣下究竟何人?"斷帥雖辭委婉,語氣卻隱含質(zhì)問。
"孤乃大秦太子嬴天衡!"
"大秦?簡直荒謬!"二人面露懷疑。
"真假與否,出谷一探便知。
"
嬴天衡已不愿多費唇舌。
"無論你如何巧令色,龍脈絕不可動!"
"為天下計,我們必當阻你!"
聶人王與斷帥異口同聲。
他們根本不信這番說辭。
大秦早已消亡數(shù)百載,何來什么大秦帝國?龍脈關(guān)乎神州氣運,豈容有失?
但眼前形勢尤為棘手。
蓋聶與衛(wèi)莊武功已不在他們之下,更遑論那個深不可測的嬴天衡......
"多說無益,讓火麒麟與你們分說明白。
"
嬴天衡肩頭的小獸躍然而下,現(xiàn)出本相。
聶風二人頓時愕然。
先前就覺氣息熟悉,沒想到竟是守護圣獸。
火麒麟以秘法傳音,將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這...當真如此?"
嬴天衡負手而立:"若非念在你們守護有功,孤何必多費口舌?"
"以你二人修為,在外界尚可,在孤眼中不過螻蟻!"
說罷,他走向石座。
忽然間,嬴天衡體內(nèi)飛出一柄金色古劍,與枯骨所持軒轅劍產(chǎn)生共鳴。
雙劍交輝,最終合二為一。
"雙劍合璧?!"
聶人王與斷帥瞠目結(jié)舌,此刻終于開始相信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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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天衡凝視前方,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軒轅劍融合的瞬間,一段陌生的記憶涌入他的意識。
眼前這具枯骨,正是軒轅黃帝的一縷意念所化,而他從嬴天衡手中接過的那柄軒轅劍,也不過是借用軒轅劍的一絲氣運鑄造而成。
軒轅黃帝的這道意念雖不及本體強大,卻仍擁有通天之能。
他死后,以自身為基,將神州龍脈融入脊骨,鎮(zhèn)壓氣運。
然而,歷經(jīng)漫長歲月,這具軀體已瀕臨極限。
若骸骨徹底消逝,神州必將迎來一場浩劫,能否渡過此劫,全看蒼生造化。
未等嬴天衡伸手,龍脈主動飛入他的掌心,熟悉的親近感越發(fā)強烈。
他盤膝而坐,將龍脈置于身前。
“與大秦氣運相融吧!”
剎那間,一條金色巨龍在嬴天衡頭頂顯現(xiàn),龍吟震天。
龍脈被巨龍吞入腹中,隨即消散無形。
與此同時,神州各地百姓心頭莫名浮現(xiàn)一絲悸動,竟對大秦生出一股難以喻的歸屬感。
他們并非大秦子民,卻無法抗拒這股奇異的感覺。
嬴天衡起身,走向聶人王與段帥。
“龍脈已與大秦氣運相合,你們不必再留在此地,天下之大,盡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