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傲天可不比其母,自幼在吹捧中長大,養(yǎng)成了目中無人的性格。
讓他放棄絕世好劍,就看傲夫人能否說服他了。
若其執(zhí)迷不悟,到時(shí)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嬴天衡對絕世好劍志在必得,但強(qiáng)取孤兒寡母之物終究有損名聲。
作為大秦太子,他自會給予相應(yīng)補(bǔ)償——順手替拜劍山莊除去那個(gè)心腹大患便是。
傲夫人連忙保證:"殿下放心,犬子那邊我定會妥善處理!"
"甚好。
"
嬴天衡起身推門而出,剛踏進(jìn)庭院就看見了始終守候在外的劍魔。
真是癡心不改的老頑固!
此刻劍魔看向嬴天衡的眼神已暗藏殺機(jī)。
若非自知不敵,恐怕早已拔劍相向。
深更半夜獨(dú)處一室,叫他如何能不妒火中燒?
夜色深沉,他始終守在門外。
雖然聽不清屋內(nèi)交談的內(nèi)容,但透過窗紙映出的燭影,能隱約辨出兩人正在商議什么。
即便如此,這場景已足夠讓殷無殤妒火中燒!
“太子殿下,深夜與傲夫人密談,究竟所為何事?”殷無殤強(qiáng)壓怒火,聲音卻掩不住顫抖。
嬴天衡遞來一個(gè)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噙著回味的神色:“無殤,你眼光果然獨(dú)到。
”
“傲夫人,當(dāng)真令人難忘。
”
這句話如同驚雷劈落!殷無殤腦中嗡鳴,仿佛看見自己頭頂懸著刺目的綠光,頓時(shí)怒發(fā)沖冠,雙目赤紅!
他對傲夫人執(zhí)念成癡,占有欲已近癲狂。
當(dāng)年初見便驚為天人,為奪她不惜血洗拜劍山莊,手刃其夫。
可傲夫人始終以死相脅,令他這些年求而不得,煎熬至極。
此刻見嬴天衡從她房中踏出,還說出這般輕薄之語,殷無殤僅存的理智瞬間崩斷——多年苦守眼看要得手,竟被嬴天衡橫插一腳!
“我要你死!!”
暴喝聲中,殷無殤將畢生功力匯于劍指,漫天劍氣如暴雨傾瀉。
嬴天衡卻連衣角都未動,一記平淡無奇的目劍倏然迸發(fā)。
“轟!”
劍氣摧枯拉朽般碾碎所有攻勢,余威直貫殷無殤周身經(jīng)脈。
他這才驚覺雙方云泥之別,可為時(shí)已晚——經(jīng)脈盡碎的他,此刻連孩童都能取他性命。
“嘭!”
染血的身軀砸破雕花木門,重重摔在傲夫人腳邊。
看到來人竟是殷無殤,她掩唇驚呼:“殷公子?!”
這舔狗竟還在嘔血提醒:“快逃...危險(xiǎn)...”
“先顧好你自己罷。
”嬴天衡負(fù)手入門,對傲夫人頷首:“承諾已踐,待孤取得絕世好劍,自會護(hù)佑傲天周全。
”
“傲夫人...你...”殷無殤瞳孔劇震,望著這個(gè)他屠盡千人也想得到的女人,此刻才明白:自己拼上性命的癡情,不過是她棋盤上的一枚棄子。
傲夫人從袖中抽出寒光閃閃的**,步步逼近臉色大變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憎恨。
**呆立當(dāng)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多年來即便傲夫人對他冷若冰霜,卻從未顯露過這般刻骨恨意。
原來往日的冷漠不過是場精心偽裝的戲碼,可笑他還天真以為能用真心融化這座冰山。
熟悉的幽香此刻成了索命的氣息,傲夫人手起刀落,**頓覺掌心傳來撕心劇痛。
"!傲夫人你......"話音未落,那把**已在掌骨間狠狠攪動,疼得他眼前發(fā)黑。
"你罪該萬死!"傲夫人拔出利刃又在原處刺入,聲音比刀鋒更冷,"拜劍山莊今日衰敗,全拜你所賜!"
**慘叫著辯解:"我待你一片癡心,將傲天視如親子......"
"好個(gè)視如己出!"傲夫人厲聲打斷,手中**化作道道寒光,"若非是你,我夫君怎會含恨九泉?傲天又怎會認(rèn)賊作師?"每說一句,便多添一道血痕。
詭異的是她隨即取出金瘡藥,仔細(xì)為汩汩流血的傷口止血。
這熟悉的一幕本該令人心醉,此刻卻叫**毛骨悚然。
這狠毒婦人竟要讓他生不如死!
"別怕,好戲才剛開始。
"傲夫人柔聲細(xì)語卻讓旁觀的嬴天衡都脊背生寒。
誰能想到這溫軟語背后,藏著比匈奴屠刀更殘忍的手段?
當(dāng)面紗飄落的剎那,**驚恐萬狀地瞪大雙眼。
"怎么?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容顏嗎?"傲夫人癲狂大笑,那張布滿猙獰疤痕的面容在燭火下宛若惡鬼,"原來所謂的深情,不過如此!"
那張臉上布滿了縱橫交錯(cuò)的刀痕,猙獰可怖,哪里還有初見時(shí)的明艷動人?
真是作孽!
誰能想到,這些年來他費(fèi)盡心思討好的,竟是這樣一個(gè)女人?丑陋不堪,心狠手辣……
嬴天衡冷笑一聲,活該!若不是他貪圖美色,害死了她的丈夫,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說到底,一切都是他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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