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不干涉他與朱無視之間的恩怨,倒也省心。
畢竟,先前嬴天衡現(xiàn)身時展現(xiàn)的手段,已讓他心生忌憚。
朱無視側首提醒:"成是非,若不敵對方,便用金剛不壞神功。
"
他意在消耗成是非使用神功的次數(shù),誤以為真如古三通所——此功一生僅能施展五次。
實則,那不過是古三通的戲。
在朱無視的刻意安排下,成是非已動用三次,再使兩次,他便再無顧忌。
段天涯則目不轉睛凝視著嬴天衡身旁的柳生飄絮。
"飄……"
他剛欲呼喚,卻被柳生飄絮以眼神制止,只得暫壓心中疑惑。
她為何會在嬴天衡身側?是在執(zhí)行某種任務?
因對柳生雪姬心懷愧疚,段天涯不禁擔憂起柳生飄絮的安危。
但此刻眾目睽睽,他只能按捺,待日后再尋機會詢問。
"曹正淳,天香豆蔻在何處?"朱無視沉聲問道。
曹正淳陰冷一笑:"此乃稀世珍寶,神侯以為本督主會輕易交出?"
"你要何條件?"
朱無視雙眼微瞇,神色未變。
"那得看神侯肯付出何等代價!"
曹正淳自覺勝券在握,愈發(fā)囂張。
"這個可夠?"
朱無視冷笑間取出一柄寒光凜冽的寶劍,雖非凡品,卻是至高權力的象征。
"尚方寶劍!"
曹正淳面色驟變,怒喝道:"朱無視!你竟敢威脅本督主!"
此劍一出,可先斬后奏,即便真取他性命,亦是名正順。
朱無視手持尚方寶劍突然現(xiàn)身,令曹正淳大感意外。
越是這般興師動眾,就越證明天香豆蔻的價值。
"把天香豆蔻交出來,否則別怪本侯劍下無情!"朱無視語氣冰冷。
但曹正淳豈是易與之輩?
"神侯說笑了,本督主哪有這等寶物?傳出去怕是有損神侯威名。
"
想白白討要?癡心妄想!
曹正淳斷然否認私藏天香豆蔻。
既然對方如此蠻橫,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就算鬧到皇帝跟前,他曹正淳照樣能全身而退!
"曹公公,三思而后行。
若真要動手,這東廠怕是保不住了。
"
朱無視壓下殺意,顧忌嬴天衡就在一旁,不敢輕易施展絕學。
今日即便無功而返,也只能暫且作罷。
可惜這身功力不能據(jù)為己有,否則對抗嬴天衡便多幾分勝算。
"尚方寶劍在此,曹公公可要掂量清楚!"
被反將一軍,曹正淳臉色鐵青。
上官海棠厲聲道:"曹正淳!面對尚方寶劍,你想抗旨不成?"
"哼!"曹正淳冷笑,"本督主確實沒有天香豆蔻,抗旨的罪名可擔當不起!倒是你們擅闖東廠,居心叵測!"
他猛地擊掌,四周立刻涌出大批人馬。
這里可是東廠總部,豈容放肆!
"給我拿下這些擅闖禁地的逆賊!"
東廠眾人卻躊躇不前。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尚方寶劍可不是擺設,曹正淳有皇帝撐腰,他們這些小卒可賠不起性命。
見眾人遲疑,曹正淳當場擰斷兩名侍衛(wèi)的脖子。
"廢物!本督主的命令都敢不聽?再不動手,這就是下場!"
迫于威壓,眾人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嬴天衡無奈輕嘆,這些人總愛玩些華而不實的把戲。
什么尚方寶劍,不過是個笑話。
上誅昏君,下斬佞臣,將天子威嚴置于何地?
縱是嬴政所持定秦劍,亦僅象征皇權,豈能凌駕于皇權之上?
造出一柄連皇帝都能斬的劍,持劍者豈非自尋死路?
"嘖嘖...跟著這等主子有何出息?"朱無視語帶譏誚,"曹督主竟需靠這等手段脅迫眾人,不如來我護龍山莊效力!"
混賬東西!
曹正淳面色鐵青,這廝竟敢當面挖東廠墻角!
"格殺勿論!"曹正淳勃然怒喝。
朱無視等人神色驟變,未料這閹人竟如此猖狂。
這是要趕盡殺絕?
連嬴天衡都略顯詫異,這太監(jiān)倒是狠辣。
朱無視貴為皇叔,這閹奴竟敢下誅殺令?
莫非真要拼個你死我活?
還是另有倚仗?
朱無視心中生疑:
曹正淳憑什么如此放肆?
無論成敗,他都難逃一死!
但即便對方有后手,朱無視亦無所懼,此刻當務之急乃是奪取天香豆蔻。
他對自身修為極為自信。
雖人數(shù)劣勢,卻從容不迫。
若非嬴天衡在場,這些雜兵的內力早該盡數(shù)吸納。
可惜了這許多功力!
唯一棘手的便是曹正淳。
這閹人的天罡童子功確有過人之處,與金剛不壞神功頗有相通之妙。
加之萬川歸海的強悍防御,未突破前的自己也難輕易取勝。
如今雖已突破,卻需隱藏實力,倒讓曹正淳成了麻煩。
"曹督主三思,屆時如何向圣上交代?"
有嬴天衡旁觀,朱無視實不愿在此刻動手。
曹正淳陰陰一笑:"神侯擅闖東廠,還是操心自己如何面圣吧!"
尚方寶劍對皇帝而如懸頂利刃,除去朱無視,寶劍自當歸位,皇上豈會怪罪功臣?
朱無視眼中陰霾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