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天血案,至此,終于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真兇伏法,冤屈得雪。議事廳內(nèi)的喧囂久久不能平息,所有人都沉浸在案件破解的震撼與激動之中。
數(shù)日后,火把寨的一切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秩序。木景云被木府親兵嚴(yán)密押往麗江城,等候最終的審判。月影在寨民的接納和幫助下,開始了新的生活。
張綏之和姐姐張雨疏,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
臨行這天,阿詩瑪、木玄霜以及寨中多位長老都親自前來送行。阿詩瑪用力拍了拍張綏之的肩膀,眼中滿是激賞:“綏之,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不僅月影冤沉海底,只怕連我和寨子都要被木景云那奸賊陷害!你這份情,姐姐記下了!以后火把寨就是你的家,隨時歡迎你來!”
木玄霜也難得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張公子年紀(jì)輕輕,卻有如此膽識謀略,心思縝密,觀察入微,將來必成大器。此番相助,木府銘記于心?!?
張綏之謙遜地一一回禮。
然而,最舍不得張綏之的,還是花翎和阿依朵。兩個少女一左一右地拉著張綏之的衣袖,眼眶紅紅的,全然沒了往日的潑辣大膽,只剩下濃濃的不舍。
“綏之哥哥,你……你真的要走了嗎?”花翎的聲音帶著哭腔。
“以后還會來看我們嗎?”阿依朵也眼巴巴地望著他。
張綏之看著她們,心中也有些悵然。這段在火把寨的經(jīng)歷,驚心動魄,也讓他結(jié)識了這些率真可愛的朋友。他笑了笑,揉了揉兩個少女的頭發(fā)(這個親昵的動作讓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放心吧,有機(jī)會我一定回來看你們。你們也要好好的,聽阿詩瑪姐姐的話。”
“嗯!”二女用力點(diǎn)頭,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告別了眾人,張綏之和張雨疏騎上馬,在幾名寨中武士的護(hù)送下,踏上了返回麗江城的路。
馬蹄嘚嘚,沿著來時那條崎嶇的山路前行。來時滿心好奇與些許不安,歸時卻已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較量,心境大不相同。山風(fēng)拂面,帶著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走出一段距離,遠(yuǎn)離了送行的人群,一直沉默的張雨疏忽然放緩了馬速,與弟弟并轡而行。她側(cè)過頭,看著張綏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俊的側(cè)臉,臉上露出了一個帶著探究和促狹的笑容。
“綏之,”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好奇,“案子是破了,姐姐心里還有一個疑問,一直沒想明白。”
“哦?姐姐還有什么疑問?”張綏之笑著看向姐姐。
張雨疏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像是分享一個秘密:“就是……關(guān)于木景云的腳。你最后逼他脫靴驗?zāi)_,這一招真是神來之筆,直接擊垮了他。可是……姐姐很好奇,在驗?zāi)_之前,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腳碼異于常人,如此小巧的?你……偷偷觀察過?”
這個問題,問到了最關(guān)鍵處。確實,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的情況下,張綏之是如何精準(zhǔn)地判斷出木景云腳碼偏小,并以此作為決勝一擊的?
張綏之聞,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他也學(xué)著姐姐的樣子,湊過去,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俏皮地眨了眨眼:
“姐姐,這個嘛……其實,我是猜的?!?
“猜的?”張雨疏愕然,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是猜的?萬一猜錯了怎么辦?”
張綏之哈哈一笑,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得意和狡黠:“辦案嘛,有時候就需要一點(diǎn)大膽的假設(shè)和直覺。我綜合了所有的線索:現(xiàn)場那偏小的官靴腳印、木景云略顯清瘦的身材、他行舉止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不同于尋常武官的陰柔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他頓了頓,眼中閃著光,“我注意到他走路時,步伐比同等身材的男子要更輕、更碎一點(diǎn),這通常意味著腳掌的著力點(diǎn)和步態(tài)會有些微差異。這些細(xì)節(jié)加起來,讓我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的腳,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小。當(dāng)然,這確實有賭的成分,但幸運(yùn)的是,我賭對了!”
他聳了聳肩,語氣輕松:“有時候,真相就需要那么一點(diǎn)靈光一閃和大膽求證?!?
張雨疏聽完弟弟的解釋,怔了半晌,隨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好你個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這都敢猜!不過……猜得真準(zhǔn)!”
姐弟二人相視大笑,笑聲在山谷間回蕩,驚起了林間的飛鳥。
陽光正好,灑在歸途上,也灑在這一對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感情愈發(fā)深厚的姐弟身上。前方的路還很長,但對于年輕的新科進(jìn)士張綏之來說,一段充滿挑戰(zhàn)與機(jī)遇的嶄新人生,才剛剛拉開序幕。而火把寨這段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將成為他記憶中一枚深刻的烙印,伴隨著他,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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