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蘇小小羞憤到臉紅。
他總是能戳到她的痛點。
不由得后退了兩步,走到門邊,手指緊緊扳著門框,那張小臉也全然沒了什么好表情。
“昨晚的事,就當是意外,要不是你故意讓別人灌我酒,哪里會喝醉被你帶回去,至于之后發(fā)生的事,我喝醉了神智不清也算不上數(shù)的?!?
她語氣沉甸甸的,也實在累了,今天上了一天課再加上昨晚的折騰,此刻纖細的身子站在門口顯得如此脆弱單薄,又氣若游絲地吐了句,“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離開吧。”
蘇小小垂下眼眸,就像在門外和刑知遠劃清界限時一樣也和他分得明明白白。
黑曜石般的眸子冷掃了她一眼,不為所動,似是這些話根本不是對他說的。
宋時宴修長的身就坐在床上,皮帶一松,甚至將扎進西裝褲里的襯衣下擺拿了出來,又開始一顆一顆解起襯衣袖口。
蘇小小知道他就是一頭活脫脫的豺狼野獸。
看了眼時間,怎么輾轉間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
緊盯著他的動作催促起來,“宋時宴,我這里地方小,不能和你別墅里比,而且床也挺硬的,睡覺硌骨頭,你還是回去吧?!?
她面色多了分著急,宋時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逗她的。
“我什么時候說要睡在你這里了。”
他冷哼了一聲,嗤笑出聲,反倒讓蘇小小臉突然爆紅起來,只能指著他從襯衣領口隱約露出來的肩胛骨發(fā)聲,“那你這…這是干什么?”
宋時宴站起身,本就身型高大,這會兒眼神丟下幾分難耐,氣勢還是挺駭人的。
像是在巡視什么,找了一圈兒沒找到,眉頭一皺,“因為熱?!?
“空調遙控器呢?”
“別告訴我你這里簡陋到?jīng)]這個?!?
蘇小小這房子本來就是平時隨便住用的,當時著急租,覺得反正自己一個人差不多就行。
也不知今年a市的天怎么這么熱,男人不說倒還好,一說蘇小小也確實覺得有點悶熱透不過氣了。
前面忘了穿拖鞋,這會兒赤著白嫩的腳在地板上咚咚咚跑去開窗戶。
宋時宴看著她這動作,一蹦一跳的像個居家和男人過日子的靈敏小女人。
可一想到那個男人是宋博新,不由得眼眉一沉。
“看樣子他是沒來過你這里吧?”
宋博新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花錢大手大腳,對生活品質要求也極高,又怎么可能來她這破地方談情說愛。
蘇小小聽到這話,不由得腦袋里抽絲,后背一涼,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小心翼翼的眼神一閃而過,“我這里比起你們住的地方肯定是差得多,不過我自己住得還算舒服?!?
“博新和你一樣,少爺?shù)纳矸菥蛿[在那里呢,我當然也舍不得他來我這里住。”
蘇小小垂下頭,抿著唇雙手緊緊的捏在身側,還從來沒想過自己嘴里也能說出這么舔這么賤嗖嗖的話。
應付宋時宴也算是使上了渾身解數(shù)。
男人明顯的不悅,走出臥室,又看了眼她廚房的位置。
回身告訴她,“行了,我不是要聽你那些你情我濃的廢話?!?
“餓了,給我做點吃的?!?
前面在公寓外等了他們幾小時,晚飯沒吃,現(xiàn)在還要聽她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詞匯。
“你想吃點什么,我記得沒什么菜了?!?
蘇小小從身后跟出來,又滋溜著腳尖跑去冰箱看,又從冰箱門探出頭瞧他,“可能只有泡面了?!?
她還想去儲存柜看看,光腳走來走去的,男人突然在身后不耐煩了一句,“能不能穿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