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一旁的方研也湊了過來。
兩人之間雖然已經(jīng)做不成朋友,但此刻假情假意的關(guān)照或許又是心懷鬼胎。
“小小,怎么了?看你臉色確實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也瘦了很多。同學(xué)一場,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對你的關(guān)心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
方妍環(huán)著手臂靠在一邊,假好人而已。
蘇小小也不是小氣之人,但當(dāng)下安撫的話卻說給了時雅聽,“我沒事兒,老公也沒有虐待我,就是現(xiàn)在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事,以后就要忙起來了,身兼重則,可能沒辦法再讀書了,所以準(zhǔn)備先休學(xué)一陣?!?
“啊?”時雅瞬間難受起來,“小小,我舍不得你?!?
“怎么一個暑假過的,你就要離我而去了?!?
蘇小小摸摸時雅的頭發(fā),一個當(dāng)媽的女人了還如此愛哭鼻子,感性,蘇小小抬手將她抱在懷里。
無論怎么樣,時雅在大學(xué)期間給她的陪伴,她都不會忘記的。
“以后想我了,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喝茶吃飯逛街,我只是沒辦法和你一起上課了而已?!?
“別難過?!碧K小小用手給擦了擦?xí)r雅的眼淚。
兩人還如當(dāng)初一般要好。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方研在一旁,尷尬到臉色難堪,忍不住叫了一聲,“蘇小小——”
“我和你說話你是聽不見嗎?還是說小肚雞腸,那么一點事還記恨著呢?!?
蘇小小早就不是當(dāng)時的小女孩了,這種話也完全激怒不了她,只不過搞得時雅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方研,小小她沒那個意思,只不過是在安撫我的情緒?!?
“你不要一有點情緒就要全部怪罪在別人身上好不好。”
“好了!不用吵?!碧K小小抽出身來。
才正兒八經(jīng)面對方研,“我沒有再記仇了,如你所說,我們幾年同窗,更何況那事兒已經(jīng)過去許久,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了?!?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日子過的很好,往后也希望你多多努力加油了。”
蘇小小的眼眸里好像真的退卻了很多鋒利尖銳的東西,多了不少冷漠,那張純白的臉上像是經(jīng)歷了很多沉重的東西。
這番大仁大義的話,讓方研瞬間說不出什么話來,搞得臉色更不好看。
哼了一聲推門出去了。
“小小,你別管她就那么個臭脾氣,等到快畢業(yè)我也不用再忍她了,真麻煩。”時雅也有怨氣,可一直忍著。
和蘇小小敘舊半日之后,兩人才分開。
快近中午的時候,蘇小小結(jié)束了一場會議,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捏著額頭,感覺酸脹。
秦瑤突然從電梯里出來,臉上又驚又喜,直朝蘇小小走過來。
“男朋友送的話?”蘇小小湊近聞了一下,感覺頭痛有所舒緩。
秦瑤眼神里裝著不可思議,“蘇總,不是我男朋友送的,這花是你的?!?
“追求者?”秦瑤發(fā)出疑問,順帶遞到蘇小小手中。
她眼睛垂下,定睛一看,將上面的卡片拿了起來,而花的最中間還有一個禮物。
“蘇小姐,不知道昨日有沒有給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回去之后我一直很擔(dān)憂,所以這份小小的禮物想當(dāng)做補(bǔ)償,不要拒絕我?!?
如果是她以前的性格,這花和禮物肯定會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已經(jīng)要離婚了,而宋時宴也選擇了文玉淑,那她還沒有重新開始的機(jī)會嗎?
蘇小小突然露出輕笑,將卡片收起,然后準(zhǔn)備抱著花進(jìn)辦公室。
秦瑤從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如同姐妹之間的八卦,“蘇總,誰???當(dāng)真是追求者?”
蘇小小沒說話,眼神翻涌初溫柔來,讓秦瑤自行體會。
“那我懂了?!?
四目對視的笑,讓秦瑤一目了然。
沒有多什么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隨后蘇小小回到辦公室內(nèi)。
拆開了里面的小盒子,入目的是一條精致的項鏈。
這個牌子的珠寶品牌,價格十分昂貴,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還說是小禮物,已經(jīng)這么貴重了。
蘇小小想來想去,想要新的開始,那總要邁出新的一步,在霍澤請求添加好友的那一刻,果斷同意了。
她拍了照片發(fā)過去,隨后又說了謝謝。
霍澤沒想到蘇小小這么爽快收下了,心里高興。
可就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刻,一通電話敗壞了他所有的興致。
是父親。
接通之后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責(zé)罵,“我讓你先看好白小姐,你在干什么?見到她人了嗎?”
霍澤早就習(xí)慣了父子之間這種相處模式,眉頭壓低,如實回道,“我見到了,她玩的挺開心的。”
“開心,你知不知道她出事了?”
出事?
霍澤瞬間從椅子里起身,臉色驟變,“怎么回事?”
“她現(xiàn)在在一家酒店,被人綁架了,勒索電話已經(jīng)打到了b市,霍澤你最好給我上點心,安全將白小姐帶出來?!?
“地址?”霍澤已經(jīng)拿起西裝外套準(zhǔn)備出門。
“盛華酒店2501,是白小姐偷著報信的,你帶一千萬支票過去,綁匪只要錢?!?
“好。”掛了電話,霍澤也上了車,可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綁匪怎么可能選擇在酒店綁架,不方便出逃,還容易被警方制服。
即便是眼前,這樣的綁架也太草率了。
霍澤心中還是警惕了起來,二十分鐘后到達(dá)了盛華酒店。
一邊咨詢了酒店前臺,一邊乘電梯上升25樓。
期間撥打了幾次白虞的手機(jī)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直到站在2501的門口,霍澤將準(zhǔn)備好的支票拿了出來,冷靜敲了敲門。
隨即就聽到里面有男人氣勢洶洶,“誰?干什么的?”
霍澤也不掩飾,他只身前來,“拿錢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