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戰(zhàn)津開車來接林菀君回家。
“咱們今晚去姑姑家吧?!?
坐在副駕駛位上,林菀君說道:“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而且我有事想問姑姑。”
楊洪勛的生日?
宋戰(zhàn)津說道:“怎么不早說,我也好提前準備一份厚禮?!?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林菀君說道:“你我夫妻一體,我準備的禮物,就是你準備的,而且老爺子一向好說話,不會因為這些虛禮而斤斤計較?!?
宋戰(zhàn)津?qū)Α胺蚱抟惑w”這四個字很是滿意。
他發(fā)動了車子,笑著說道:“對,我們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不分彼此?!?
在去楊家的路上,林菀君給送戰(zhàn)警說了楊大勇來學(xué)校鬧事的過程。
“原本我最懷疑的人就是他,畢竟他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了,過年時跑去楊家,當著姑姑與老爺子的面要房要錢,看上去那么理直氣壯?!?
“而且他是所謂的長房長孫,我一旦成為楊家的繼承人,第一個損傷的,似乎就是楊大勇的利益?!?
林菀君說道:“可通過今天的事,我覺得以他的腦子,很難指揮董瑩盈為自己所用,你也知道,董瑩盈不是個省油的燈?!?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以董瑩盈的心計,不光不會被楊大勇所利用,甚至能輕松把楊大勇玩弄于股掌之間。
“或許,他是故意做出莽撞愚蠢的樣子給你看,從而讓你打消對他的懷疑?”
宋戰(zhàn)津挑眉問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林菀君也懷疑過,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一會兒回到楊家,我找機會與姑姑聊聊。”
楊洪勛是個低調(diào)的人,對于生日也不在乎,如果不是楊靜茹非要堅持給他過生日,這個點兒,老爺子可能還在辦公室工作呢。
家里沒有邀請其他客人,除了老兩口與楊靜茹之外,就是林菀君與宋戰(zhàn)津。
桌上擺了一桌子的美味菜肴,楊洪勛看到林菀君進來,很是高興。
“哎喲,我們君君終于舍得回家了!”
他笑著打趣道:“人家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是有了丈夫忘了家啊,你自己說,多久沒回來住了?”
林菀君笑,挽著楊洪勛的胳膊撒嬌。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以后我一定多多回家,省得您老一不合就給我扣帽子。”
大家哄笑,林菀君將提前準備好的袋子遞給楊洪勛。
袋子包裝得很精致,甚至還用紅絲帶打了個蝴蝶結(jié),楊洪勛拆開,只見里面是一條灰色的圍巾。
“我早在兩個多月之前,就在準備您的生日禮物了,但我左思右想,實在不知道該給您送什么?!?
林菀君笑著說道:“您這種身份,什么都不缺,我送什么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直到我看到您圍了條舊圍巾,您說那是老太太親手給您織的。”
楊洪勛有條圍巾,已經(jīng)圍了很多年,甚至洗到褪色,可他依然舍不得更換。
那還是十幾年前妻子親手給他織的圍巾,他一直很愛惜。
這幾年妻子眼神越發(fā)不好,已經(jīng)不能再織東西了,所以他便一直留著。
拿著那條柔軟暖和的圍巾,楊洪勛很是高興。
“呀,這是你親手織的嗎?我竟不知道,君君還會織圍巾呢?!?
楊洪勛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鏡子前,將圍巾圍在脖子上,來回照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