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把自己帶來的補品放在桌上,還對門口的保鏢心有余悸。
江瓷努努嘴,“沒嚇到你就好,我哥一直都這樣,只要我身邊有點風吹草動,他就嚇得跟什么似的?!?
林月兒縮了縮脖子,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怕我今天晚上做夢都是我住到你家了!”
開個玩笑,林月兒開始說正事兒,“我聽說你這次住院跟顧沉舟有關系?該不會又是咱們學校的人在那瞎說吧?”
學校里那些人消息靈通得讓江瓷這個當事人都要驚嘆。
高手在民間這話果然不假。
“現在在我家,千萬不能提顧沉舟,我哥好像對這個名字過敏了?!?
現在誰提顧沉舟,江澈就跟誰急。
他似乎覺得,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忘記他的名字。
而在江瓷面前提起顧沉舟,就是在幫她回想。
林月兒凳子還沒坐熱,門口又來了新人。
秦牧也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了,一進門,和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也愣住了。
“看來我來得不巧了。”秦牧笑了一聲,把補品放在林月兒的東西邊上,開玩笑道。
林月兒也被逗樂了,“今兒我來,明兒你來……咱倆又不是寶釵和黛玉,說這些開玩笑的酸話做什么?”
家里多了兩個人,氣氛活絡了許多,江瓷也感覺沒那么煩悶了。
林月兒起身,從自己拿來的塑料袋里掏出水果,轉身去了廚房。
江瓷也拿著果盤進了廚房,拿了堅果出來。
剛出來,林月兒就拿著手機去外面接電話,客廳里只剩下秦牧和江瓷兩人。
江瓷正愁不知道聊什么的時候,秦牧忽然神神秘秘叫她一聲。
“瓷瓷,你在學校要時時刻刻小心所有人,包括林月兒?!?
這句話說的突然,而且沒來由,江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秦牧哥,你是不是也跟我哥一樣,太敏感了?月兒是我在海城大學最好的朋友,我們倆之間用不著那么小心?!?
秦牧坐直了身體,“你知道林月兒是跟誰打電話去了嗎?”
“誰?”
“寒煙。”
從秦牧口中吐出的人名實在讓人驚訝,江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
秦牧清了清嗓子,“不光你覺得驚訝,連我剛才看到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忍,瓷瓷,你要接受,有些人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拋棄所謂的好朋友的?!?
“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能肯定林月兒在面對你的時候沒藏私心?”
秦牧接連反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江瓷無以對。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林月兒剛把大門推開了條縫,正要進去就聽到秦牧的話。
她腳下的步子停住,臉上笑容也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只是江瓷一個人愣神,連林月兒也覺得尷尬無比。
秦牧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江瓷。
她眼中飛閃過一絲心虛,猶豫半天后,還是抬腳直接離開。
在出租車上,林月兒過意不去,給江瓷發(fā)了條消息。
瓷瓷,我家里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發(fā)完這條消息,林月兒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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