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料·強尼那破木筏的尾跡還沒在混沌力場的毛玻璃效果里完全消散,陸川攥著那兩瓶深邃如星空的情緒核彈雞尾酒,感覺像是攥著兩顆心臟——一顆瘋狂跳動,充滿搞事的渴望;另一顆則謹慎收縮,提醒著他這玩意兒炸了的后果可能比黑洞abs抽血還刺激。
腦海里的系統(tǒng)界面還在歡快地蹦迪,七彩炫光的字體滾動著:
派對積分:245點!親,您真是派對動物!“混沌調(diào)酒師”稱號已裝備!效果:下次釀造類似物品時,副作用隨機性+15%,驚喜度+30%!溫馨提示:『系統(tǒng)后臺臨時游覽票』體驗如何?是不是看到了很多小秘密?別忘了給個五星好評哦親~?。ㄔu價界面已崩潰,嘻嘻)
陸川無視了系統(tǒng)的瘋瘋語,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剛才那五分鐘“后臺游覽”帶來的信息風暴里。
核心邏輯單元(殘破)…關(guān)聯(lián)事件:第七次金融危機…依賴外部規(guī)則(黑洞abs?)維持基本運行…
這些關(guān)鍵詞像耗子一樣在他腦子里來回竄。
系統(tǒng)是個殘次品?靠我的黑洞吊著命?那它逼我反向操作,是為了虧損?還是為了維持某種它需要的“平衡”?甚至…是在利用我修補它自己?
那本筆記里記載的bug,是針對這個殘破系統(tǒng)的?
我到底是在反抗系統(tǒng),還是在給這個破系統(tǒng)當血包兼維修工?
無數(shù)疑問擰成一股繩,勒得他腦殼疼。
但有一點很清楚:他手里的籌碼變多了。無論是這危險的雞尾酒,還是關(guān)于系統(tǒng)本源的秘密。
“得試試這玩意兒的威力…”陸川盯著手中的小瓶子,暗紫色的液體在混沌光線下流轉(zhuǎn),仿佛有生命般,“但不能在自己家試…”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那本七彩筆記。魔改bug的副作用太大,得想辦法降低風險,或者…精準控制。
“精準控制…”陸川喃喃自語,忽然看向正在一旁試圖用壞賬能量修音響的伯納德,“老伯,過來一下?!?
“干嘛?小子,老子忙著呢!”伯納德不滿地嘟囔,但還是晃悠過來。
“你的壞賬能量…能不能做到…‘精準污染’?”陸川問道,“比如,只污染特定的規(guī)則屬性,或者只放大某種負面效果?”
伯納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陸川:“老子的壞賬要是能精準,還叫壞賬嗎?這玩意兒就跟潑糞一樣,潑出去就知道惡心,誰知道會濺到誰?”
“一點可控性都沒有?”
“呃…硬要說的話…”伯納德?lián)蠐项^(撓下一團黑霧),“…如果污染的目標本身就有很強的‘傾向性’,比如極度貪婪或者特別脆弱,老子的壞賬確實更容易‘附庸上去’,放大那種特質(zhì)…這算不算精準?”
陸川眼睛一亮!
“算!太算了!”
他需要的正是這個!
如果『情緒核彈雞尾酒』的副作用是隨機生成“工會”、“仲裁所”或“躺平沙龍”,那么,如果能在釋放前,用伯納德的壞賬能量對其進行“傾向性污染”,是不是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導(dǎo)”副作用的走向?
比如,如果針對金橡樹那種冷酷壓榨的風格,就引導(dǎo)向“工會”和“仲裁所”?如果針對量化禿鷲那種算法至上,就引導(dǎo)向“躺平沙龍”(讓算法自己躺平)?
雖然還是賭,但至少從純隨機變成了加權(quán)隨機!
“老伯!幫個忙!”陸川拿起一瓶雞尾酒,“對著它,釋放你的壞賬能量,但腦子里別光想著‘惡心’,要想著…‘強化秩序!強化反抗!強化討薪的意志!’”
伯納德一臉懵逼:“啥?討薪的意志?老子只會討債,不會討薪…”
“差不多一個意思!快!意念集中!”
伯納德雖然覺得這要求神經(jīng)病,但還是照做了,對著那小瓶子釋放出一縷相對“溫和”的壞賬黑霧,嘴里念叨著:“…討薪…反抗…加班沒錢…狗資本家…”
那縷黑霧接觸到雞尾酒,果然沒有粗暴地污染,而是如同蛛網(wǎng)般緩緩滲透進去,暗紫色的酒液中頓時多了幾絲不易察覺的、如同血管般的黑色細絲。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外部規(guī)則介入!『情緒核彈雞尾酒』副作用傾向性微調(diào):生成‘工會’或‘仲裁所’概率提升至65%,生成‘躺平沙龍’概率下降至35%。派對積分+5!真是個善于合作的小機靈鬼!
有用!
陸川大喜!雖然沒完全控制,但概率提升了!
“太好了!老伯,你真是個天才!”陸川拍了拍伯納德的肩膀(拍了一手黑)。
伯納德:“…老子只是按你說的做而已?!?
掌握了初步的“副作用引導(dǎo)”技巧,陸川心思活絡(luò)起來。他看向另一瓶雞尾酒,又看了看角落里那些還在不斷生產(chǎn)出來的“摸魚陀螺”。
或許…可以搞點“組合產(chǎn)品”?
比如…“雞尾酒煙霧彈”?釋放后先形成情緒風暴,再混雜大量陀螺的混沌力場,讓敵人先在情緒上崩潰,再在規(guī)則上抓瞎?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或者…“陀螺地雷”?將微量雞尾酒注入陀螺,誰用算法掃描觸發(fā),就直接賞他一顆情緒炸彈?
陸川腦子里瞬間冒出十幾個equally不靠譜的武器創(chuàng)意。
就在他準備拉著規(guī)則勞工們開始新一輪瞎搞時——
港口邊緣的混沌力場,再次傳來不正常的波動。
這一次,來的不是破木筏。
而是一道…彩虹?
確切地說,是一道由無數(shù)細微的、閃爍著七彩光芒的規(guī)則符號組成的虹橋,無視了混沌力場的干擾,精準地、優(yōu)雅地跨越海面,直接延伸到了陸川面前。
虹橋之上,站著一個身影。
這是一個穿著用某種光學材料制成的、顏色隨時根據(jù)環(huán)境微妙變化的高定西裝的男人。他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一種經(jīng)過精確計算的、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手里拿著一個平板,屏幕上正飛速滾動著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流和曲線圖。
他的氣質(zhì),和之前那個“精致利己主義基金”的李斯特有點像,但更…“高級”,更“技術(shù)流”,少了幾分虛偽,多了幾分冰冷的精準。
“下午好,陸川先生?!蹦腥碎_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感,像是央行行長在發(fā)表電視講話,“冒昧打擾,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是‘風險定價之瞳’(theeyeofriskpricing)的高級分析師,您可以叫我皮特(pete)?!?
風險定價之瞳?
又是個沒聽過的組織。聽起來像是專門搞風險評估和定價的?
陸川警惕地看著他,以及他腳下那條無視混沌力場的彩虹橋:“皮特先生?有何貴干?也是來投資我‘這個人’的?”
皮特微微一笑,那笑容的弧度都像是經(jīng)過最優(yōu)計算:“不,陸先生。我們不對‘人’進行投資。我們只對‘風險’本身進行定價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