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洗漱過后,蒼川換上了制服,
深黑色的制服裁剪得體,并不別扭。
推開門,“入殮者”倚靠在墻邊向他伸手示意,
兩人并排而行,推開大樓的后門,來到了一塊巨大的石碑前,
內(nèi)衛(wèi)掏出三枚閃耀的勛章,用黑色的木盒蓋上,慢慢拉開石碑下的地磚,一股青紅色的烈焰冒出,吞吐著火舌,
內(nèi)衛(wèi)舉著木盒,沉默半晌,將木盒拋入烈焰,
燃燒與破裂的聲音響起,
青紅的烈焰吞噬了三個方盒,灰燼被熱流裹挾,拋向天空。
隨后,內(nèi)衛(wèi)單膝下跪,掏出刻刀,在石碑上細細刻上三個同僚的名字:
“阿德魯夫,道格溫頓,米克斯卡爾”
三個蒼川熟悉又陌生的姓名,
“學著我的樣子,向你的前輩敬禮”
“入殮者”不知何時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飽經(jīng)風霜的面頰上,悲傷已無法掩蓋。
蒼川看著眼前的戰(zhàn)士,想他一樣,整理好衣領,立定站正,右臂捶胸,彎下腰身,微微頷首…
安德烈從窗邊看著石碑,深深嘆息
“卡蓮,他們?nèi)耸堑趲讉€?”
一旁的血魔翻開檔案,仔細的查詢著,得出了結論
“他們是目前因邪魔犧牲的第二百九十二,二百九十三和第二百九十四名內(nèi)衛(wèi)”
冰冷的數(shù)字中流淌著戰(zhàn)士的血
……
蒼川望著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姓名,感覺一塊巨石落在了肩上,
“全體都有!立定!”
蒼川回頭,安德烈不知何時出現(xiàn),其身后跟隨著許多人
內(nèi)衛(wèi),衛(wèi)兵,工作人員,保潔員工…
人們高矮不一,種族不一,年齡不一…
但如心有靈犀,眾人皆是沉默
靜立于巨碑之前,頷首悼挽,
耳邊只余獵獵風雪。
……
悼念終了。
蒼川跟隨安德烈來到了一個小屋,他要在這里為少年指明未來的方向。
方桌之上
安德烈坐在主位,蒼川坐在客席,卡蓮立于老者身旁,“入殮者”靠在門邊,還有一個陌生的黎博利男子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四個人的目光匯集在蒼川身上,
“從明天起,你開始跟“入殮者”學習內(nèi)衛(wèi)一切工作與戰(zhàn)斗基礎技巧…”安德烈率先發(fā),
“然后跟我學習一下基礎的健康檢測與邪魔碎片的使用方法”卡蓮接過話頭,補充說道。
“我會為你提供符合你當前年齡的教育,并讓你了解這片大地的規(guī)則”黎博利男性抬了抬鼻子上的眼鏡,優(yōu)雅的附和著。
“這一切為期三年,三年后,你將以我的兒子,安德森·恰爾科夫的身份前去彼得海姆中學學習,并在我友人那里寄宿參與實踐,之后,你的目標便是考上圣駿堡國立大學,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真正正的繼承我的一切?!卑驳律^續(xù)補充道。
“你可是我的繼承人,給我盡全力去好好學?!卑驳铝遗闹n川的肩膀,鄭重的注視著蒼川,
“接下來我們相處的三年,會很辛苦”
粗糙的大手輕輕揉搓著蒼川頭頂?shù)亩洌?
“我們或許還很陌生,但時間不會等待你我,你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也是你的機會!”
安德烈的話語,既是請求,也是要求。
……
泰拉歷1088年2月21日
(上午7:21)
訓練場上
蒼川蹲俯在地上,身上的衣裝被汗水與泥濘打濕,一條麻繩系在腰間,另一端與一個巨大的輪胎相連,
蒼川憋紅了臉,掙扎著向前挪動,輪胎只是緩緩平移。
一旁的“入殮者”看著在原地掙扎的蒼川,面具下的臉陰沉起來,安德烈要求以訓練內(nèi)衛(wèi)的方式訓練蒼川,但看著眼前這個未滿十歲的少年,不禁思考,
“長官這么做真的好嗎?”
隨后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的懷疑
“長官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一定是這樣,這孩子可是要成為他未來上司的!”
蒼川在泥地里打滾,輪胎依舊只是識趣的向前動了幾下,
內(nèi)衛(wèi)無情的聲音響起:“今天上午結束之前,把輪胎拖行訓練場一圈!未完成的話明天加倍補上!”
蒼川抬起頭,望著無邊無際的訓練場。
“其實當個普通人挺好的?!?
但蒼川沒得選…
沒得選口牙!?。?!
……
(上午12:08)
蒼川終于將輪胎拖到了先前的。
解開繩子,挽起上衣,雪白的肚腹上環(huán)繞著一圈紅紅的印痕,火辣辣的刺痛在腰間蔓延,
(食堂)
“入殮者”看著面前如餓死鬼投胎的蒼川,抬起手,
一記暴栗打在蒼川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