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陸明遠只覺得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百個驚雷!臉上那溫文爾雅的笑容徹底裂開,碎成了渣渣!他拿著那塊“手帕”的手抖得跟篩糠一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精彩得如同開了染坊!
“夫……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樣!”陸明遠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這……這真是清歌師妹……”
“哎呀!明遠你就別解釋了!”柳凝霜掩唇輕笑,一副“害羞什么我都明白”的表情,眼神還曖昧地在陸明遠和楚清歌之間掃了個來回,“年輕人嘛,情難自禁,懂得懂得!清歌這丫頭……嗯,手是笨了點(她看著那慘不忍睹的針腳),但心意……很足嘛!勇氣可嘉!”她甚至還對楚清歌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楚清歌:“……”她努力憋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臉都快憋紫了。宗主夫人這腦補能力……絕了!簡直是神助攻??!
“我……我……”陸明遠此刻真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只覺得周圍所有路過的弟子、甚至他院里的灑掃雜役,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了然和……憋笑!他堂堂藥園執(zhí)事,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社死!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巨大的羞憤、尷尬和被愚弄的怒火,如同巖漿般沖垮了陸明遠最后的理智!他看著手里這塊讓他身敗名裂、淪為宗門笑柄的“禍害”,眼中戾氣一閃!
“一派胡!”陸明遠再也維持不住風(fēng)度,猛地發(fā)出一聲低吼,聲音都帶著點扭曲的尖利!他雙手抓住那塊桃粉色的“手帕”,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撕!
刺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清脆刺耳!那精心(?)繡制的、承載著“妖族密紋”和巨大羞辱的“手帕”,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他似乎還不解氣,又發(fā)瘋似的將兩半布料再次撕扯!刺啦!刺啦!很快,一塊完整的“手帕”就變成了十幾片大小不一的碎布片!
陸明遠喘著粗氣,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跳,手里攥著一把破爛布條,看楚清歌的眼神,如同淬了劇毒的匕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清!歌!師!妹!”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你!好!很!好!”
楚清歌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一寒,下意識地后退半步,但面上還是努力維持著“無辜”和“委屈”:“陸師兄……你……你怎么把它撕了?那是我熬了好幾個時辰才……”
“夠了!”陸明遠厲聲打斷她,猛地將手里那一把碎布片狠狠往地上一摔!桃粉翠綠的碎片如同被風(fēng)吹落的殘花,散落一地?!澳弥愕摹囊狻?,滾!”
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到了極點,看也不看旁邊一臉錯愕加八卦的宗主夫人,轉(zhuǎn)身就沖回了自己屋里,“砰”地一聲巨響關(guān)上了房門!那力道,震得門框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院中一片死寂。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碎布片,和面面相覷的楚清歌、宗主夫人以及侍女們。
“呃……”柳凝霜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又看看地上的碎片,臉上的興奮八卦漸漸被一絲尷尬取代,“這……這年輕人,脾氣還挺大……看來是害羞了?”她自我安慰般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對楚清歌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清歌啊,那個……心意到了就好,你也別太難過。陸執(zhí)事他……嗯,可能是太意外了,一時接受不了?;仡^我?guī)湍恪?,開導(dǎo)開導(dǎo)他?”她顯然還沉浸在自己腦補的“虐戀情深”劇本里。
楚清歌連忙低下頭,肩膀抖得更厲害了,聲音帶著“哽咽”:“是……多謝夫人……”
柳凝霜又安慰(八卦)了幾句,這才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領(lǐng)著侍女離開了。
>;直到她們走遠,楚清歌才猛地抬起頭,臉上哪還有半點委屈?全是憋不住的大笑!她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哎喲喂……笑死我了……陸明遠那臉色……哈哈哈……跟開了染坊似的……宗主夫人……神了!真是神了!”
小朱朱也在一旁嘎嘎怪笑,撲棱著翅膀:“嘎!社死!絕對是年度最大社死現(xiàn)場!陸明遠以后還怎么在宗門里裝君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