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朱正興奮地在田埂邊蹦跶,小爪子扒拉著那些暗紅色粉末聚集的地方,短喙啄著,發(fā)出“嗒嗒”的輕響,七彩尾羽的光芒籠罩著那些粉末,顯得更加妖異。它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這地方的不祥,還在那激動地“咕咕”:“能量!咕!就是它!好強(qiáng)的能量!大餐!咕——!”
赤羽站在巖石上,綠豆眼危險地瞇了起來,死死盯著那些暗紅色粉末和這片死地。它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因它的怒意而微微扭曲,禿毛下的皮膚隱隱透出金紅色的光芒,喉嚨里發(fā)出低沉而威嚴(yán)的咕嚕聲:“……污穢!令人作嘔的污穢能量!小蠢鳥!快離開那里!那不是食物!是毒!是詛咒!”
楚清歌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強(qiáng)忍著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和心底翻涌的不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暗紅色粉末,用手指捻起一小撮焦黑的泥土。通靈之體無聲運(yùn)轉(zhuǎn),試圖感知這片土地殘存的意志。
沒有回應(yīng)。
只有一片死寂的、充滿怨恨和痛苦的虛無。仿佛所有的生機(jī),所有的靈性,都在瞬間被某種極其霸道邪惡的力量徹底掠奪、污染、抹殺了!那股殘留的冰冷邪氣,順著她的指尖絲絲縷縷地往上爬,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這是誰干的?!”楚清歌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怒火在心底燃燒。這手段太歹毒了!簡直是滅絕生機(jī)!
赤羽撲棱著翅膀落下來,停在楚清歌身邊,禿尾巴厭惡地掃開幾??拷陌导t粉末,聲音冷得像冰:“還用問?看看這藏頭露尾的地方,看看這惡心的手法!除了那些見不得光的臭蟲,還能有誰?”它綠豆眼銳利地掃視著這片小小的死亡藥田,最終定格在那些暗紅粉末上,“就是這東西!像跗骨之蛆,吸干了一切!”
小朱朱似乎終于被赤羽的怒氣和楚清歌凝重的臉色嚇到了,停下了啄食的動作,歪著小腦袋,七彩尾羽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帶著點(diǎn)委屈和茫然:“咕?不是……大餐?能量……很強(qiáng)啊,咕……”
“強(qiáng)個屁!”赤羽沒好氣地一翅膀扇過去(沒真用力),卷起一小股風(fēng),吹散了小朱朱面前的一點(diǎn)紅粉,“這是穿腸毒藥!是蝕骨邪物!蠢鳥!你的尋寶雷達(dá)是被昨天的baozha震壞了嗎?連這種污穢都當(dāng)寶貝!”
楚清歌沒理會兩只鳥的爭執(zhí),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那些暗紅色粉末上。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瓶和一把玉勺,屏住呼吸,極其謹(jǐn)慎地,一點(diǎn)點(diǎn)將散落在枯死藥植根部、看起來相對“干凈”一點(diǎn)的暗紅色粉末收集起來。每一粒粉末都讓她感覺無比沉重,仿佛在收集凝固的罪惡。
“不管是誰干的,”楚清歌蓋好玉瓶,聲音冰冷,眼神銳利地掃過這片死亡藥田,“留下這種‘好東西’,就別想輕易脫身!”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還在委屈巴巴的小朱朱,“雖然東西不對,但地方找得挺‘準(zhǔn)’。死鳥,算你……功過相抵!”
赤羽在一旁發(fā)出毫不留情的嗤笑,禿尾巴優(yōu)雅地一甩,指向這片枯敗的藥田,做了個總結(jié)性的“頒獎”發(fā):
“恭喜你,楚扒皮,賀喜你,小蠢鳥。本次‘尾羽導(dǎo)航尋寶之旅’圓滿結(jié)束!收獲——垃圾堆一座,邪物粉末一瓶!真是可喜可賀,可歌可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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