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陸明遠……妖族間諜……血晶……還有這莫名其妙的黑石和劍意……怎么感覺這玄天宗像個到處漏風(fēng)的篩子,哪哪都是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儲物袋,又看了看肩膀上還在兀自興奮的小朱朱,嘆了口氣。
“得,先是差點被奪舍,現(xiàn)在又卷進這種陳年舊案和陰謀里……我這修仙路,可真夠‘精彩’的?!?
話雖這么說,但她那雙清亮的眸子里,卻閃爍著幾分躍躍欲試的好奇與光芒。
“不過……挖秘密什么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小朱朱的興奮勁兒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在洞府里飛來飛去,七彩尾羽像個小探照燈似的四處掃射,恨不得立刻就從石頭縫里再找出幾塊“香香的大寶貝”。
楚清歌由著它鬧騰了一會兒,自己則坐回桌邊,再次拿出那兩塊黑石,翻來覆去地研究。
“古老的劍意……”她嘀咕著,嘗試著將一絲自己的靈力探入其中。
靈力如同泥牛入海,毫無反應(yīng)。黑石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死氣沉沉的模樣。
“嘖,還挑人?”楚清歌撇撇嘴,“看不起我這煉氣小雜役的靈力是吧?”
她不服氣,又調(diào)動起通靈之體,試圖感知這石頭內(nèi)部的“情緒”或者“意念”。一般來說,哪怕是塊頑石,歷經(jīng)歲月也該有點靈性印記才對。
然而,反饋回來的依舊是一片沉寂的黑暗,浩渺、蒼涼,深不見底,仿佛亙古不變的星空,卻又帶著一種被強行封印、割裂的死寂感。她的那點靈性感知,在這片沉寂面前,渺小得可憐。
“這玩意兒……來頭恐怕比我想的還要大。”楚清歌收回感知,揉了揉微微刺痛的眉心,放棄了探究??磥磉@東西確實跟劍道有關(guān),而且不是一般的劍道,她這點微末本事根本撬不開它的嘴。
“啾!”小朱朱飛累了,落回她肩膀上,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似乎在安慰她。
“沒事兒,”楚清歌用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咱有你這個活體尋寶儀呢!硬的不行來軟的,以后就靠你sniffingout(嗅出來)了!”
“啾!包在小朱身上!”小朱朱挺起胸脯,信心滿滿。
這時,洞府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阿甲那顆覆蓋著鱗片的腦袋從地道口鉆了出來,嘴里還叼著半根沒吃完的烤蟲:“老板,俺回來了!剛?cè)ド虼罄卸锤旅婕庸塘艘幌峦ǖ溃獾糜炙健??你們在玩啥呢?這七彩燈挺晃眼啊。”它注意到了小朱朱還在發(fā)光的尾羽。
楚清歌眼睛一轉(zhuǎn),拿起一塊黑石在阿甲面前晃了晃:“阿甲,你再仔細(xì)感覺感覺,這石頭除了硬,還有沒有別的特別之處?比如……讓你血脈沸騰啥的?”她記得阿甲有稀薄的真龍血脈,說不定能感應(yīng)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阿甲湊近了些,抽動鼻子聞了聞,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茫然地?fù)u頭:“沒啊,就是塊涼颼颼的硬石頭。咋了?這玩意兒真是寶貝?能換多少烤蟲?”
楚清歌:“……”得,問錯對象了。這穿山甲眼里估計只有防御、挖洞和烤蟲。
“沒事了,你繼續(xù)去吃吧。”她擺擺手。
阿甲哦了一聲,縮回腦袋前又補充了一句:“老板,俺覺得吧,與其琢磨這黑疙瘩,不如想想咋對付那個姓林的娘們。俺剛挖洞路過她丹房附近,聽到她又在那摔東西罵人呢,估計沒憋好屁?!?
提到林青羽,楚清歌的神色也認(rèn)真起來。確實,血晶的事情迫在眉睫,這可比研究黑石要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