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正蹲在洞府門口,愁眉苦臉地看著阿甲試圖把一塊據(jù)說是“上古陣盤碎片”的破石頭當(dāng)餅干啃,發(fā)出“嘎嘣嘎嘣”讓人牙酸的聲音。
“阿甲,跟你說多少遍了,這玩意兒硌牙,沒營養(yǎng),還不如烤靈蟲!”楚清歌試圖勸阻,手里還拿著一把剛畫廢的符箓,準(zhǔn)備一會兒引火了事。
阿甲從石頭后面抬起圓滾滾的腦袋,小眼睛里滿是執(zhí)著:“咕…主人你不懂…這口感…這沉淀的歷史韻味…嘎嘣…”說著又啃了一口。
旁邊,小朱朱正用它那閃著七彩光芒的尾羽試圖給一顆靈果做冰鎮(zhèn)效果,結(jié)果火候沒控制好,一口冰碴子火噴過去,靈果瞬間變成了焦黑冰坨子,冒著古怪的白煙。赤羽嫌棄地用翅膀扇了扇風(fēng):“蠢雀,暴殄天物!本座的涅盤真火都替你感到丟臉!”
“呸!有本事你來??!臭美雞!”小朱朱不服氣地跳腳。
“說了多少次,叫本座赤羽大人!”
“就不!禿毛雞!略略略~”
楚清歌嘆了口氣,日常雞飛狗跳,真是…熱鬧。她揉了揉眉心,不知怎的,今天總覺得有點心緒不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就在這時——
嗡——!
一聲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嗡鳴毫無征兆地從腳下傳來,整個山頭似乎都輕輕震顫了一下。
“哇呀!”正跟靈果較勁的小朱朱嚇了一跳,翅膀一抖,那焦黑冰坨子“啪嗒”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地震了?”楚清歌下意識地抓住門框。
“非也?!背嘤鹈偷靥痤^,黑羽無風(fēng)自動,眼神變得銳利,它看向楚清歌洞府周圍那若隱若現(xiàn)的陣法光芒,“是那個蠢陣法!”
只見平日里只是默默運轉(zhuǎn)、偶爾偷吃靈力的防魔陣,此刻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銘文瘋狂閃爍,尤其是陣法核心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的、跳動的“紅心”,此刻光芒大盛,搏動的頻率快得嚇人,噗通噗通,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熾烈的紅光不再局限于楚清歌洞府周圍,而是猛地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半透明的紅色光罩,如同一個倒扣的大碗,將整個小山頭都籠罩在內(nèi)!
紅光流轉(zhuǎn),散發(fā)出一種既溫暖又極度警惕的混合氣息。
“哎喲喂!”阿甲被這突如其來的紅光嚇了一跳,嘴里的“歷史韻味”差點噎住,“咋、咋回事?主人,你家陣法要baozha了?還是終于餓瘋了,準(zhǔn)備把我們都給吃了?”
楚清歌也懵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沈師兄沒說這陣法還有蹦迪模式?。俊?
她嘗試用神識溝通了一下陣法,反饋回來的卻是一種極度“炸毛”的情緒,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威脅,進(jìn)入了最高警戒狀態(tài)。
“它…它好像很緊張?”楚清歌不確定地說。
“何止是緊張?!背嘤鹄浜咭宦暎苌黼[隱有火星跳躍,“這蠢陣感應(yīng)到了極大的污穢與邪惡正在靠近,而且…非常濃烈!讓它如臨大敵?!?
“邪惡?在哪?”楚清歌立刻警惕地四下張望,手里捏緊了一沓符箓。
小朱朱也飛到她肩上,七彩尾羽的光芒變得有些紊亂,它用小翅膀指著山下丹房的方向,尖聲道:“那邊!好多好多人!還有…還有那個壞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好難聞!比阿甲的腳還臭!”(阿甲:???咕!)
楚清歌順著方向望去,雖然被樹木和建筑遮擋看不真切,但能聽到山下傳來隱隱約約的喧嘩聲,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難道是林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