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青臉腫的弟子在臺上虎虎生風(fēng)地?fù)]著胳膊，效果實在太過立竿見影，由不得人不信。臺下“嗡”地一聲就炸開了鍋。

“真這么靈？比尋常清風(fēng)丹快這么多！”

“何止是快！沒聽他說‘得勁’嗎？效果怕是也強上不少！”

“楚師姐厲害啊！這改良版有點東西！”

“嘖，就是出場方式太嚇人了點，差點給長老們表演個天女散花?！?

先前質(zhì)疑最兇的那位被潑了茶水的趙長老，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他重重咳了一聲，壓下場內(nèi)的嘈雜，目光銳利地看向臺上正偷偷松口氣的楚清歌。

“楚清歌，”趙長老聲音沉肅，“即便此丹藥效顯著，但你擅自改動宗門沿襲數(shù)百年的基礎(chǔ)丹方，此乃事實！煉丹之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你加入那‘赤焰椒’，固然眼下看來是增強了藥效，但誰能保證其無異時異氣之患？長久服用，是否會暗損經(jīng)脈？這些，你可曾考量過？”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fā)嚴(yán)厲：“基礎(chǔ)丹方乃先輩智慧結(jié)晶，歷經(jīng)千錘百煉，豈容你一黃毛丫頭隨意篡改？若人人都如你這般，仗著有點小聰明就胡改亂添，宗門丹道傳承豈不是要亂套？依老夫看，此丹雖效佳，然其法不正，不合規(guī)訓(xùn)！此番考核，難以判定你成功！”

這話一出，臺下支持楚清歌的弟子們不樂意了，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算什么道理？效果好還不行？”

“就是，宗規(guī)里也沒說不能改丹方??？”

“趙長老也太古板了……”

林青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立刻揚聲道：“趙長老所極是！煉丹非是兒戲，豈能為了追求奇效便罔顧風(fēng)險、背離正統(tǒng)？楚師妹，你投機取巧，嘩眾取寵，若因你這胡亂改良的丹藥導(dǎo)致哪位同門日后修煉出了岔子，你擔(dān)待得起嗎？”

她這話極盡煽動，頓時讓一些原本中立的弟子也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確實，丹藥這東西，安全第一啊。

楚清歌聽著這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心里那股小火苗噌噌往上冒。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反而露出一個乖巧（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代表她要開始懟人了）的笑容。

她先是對趙長老行了一禮，語氣不卑不亢：“趙長老教訓(xùn)的是，煉丹確需謹(jǐn)慎，弟子受教?！?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目光清亮地看向趙長老和臺下眾人，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大堂：“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長老您和諸位師兄師姐?！?

“哦？你有何疑問？”趙長老皺眉。

“請問長老，”楚清歌歪了歪頭，表情十分“好學(xué)”，“宗門哪一條宗規(guī)、哪一本丹訓(xùn)之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禁止弟子改良丹方，禁止丹藥效果太好，禁止丹氣成旋風(fē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