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站在喧鬧的備戰(zhàn)區(qū),看著光幕上剛剛更新的對陣信息,嘴角微微抽搐。
“趙奎……”她小聲嘀咕,“這名字聽起來就一股子砸夯機的味兒?!?
旁邊同樣在等待上場的弟子聽見了,好奇地湊過來:“楚師妹認(rèn)識趙師兄?”
楚清歌干笑兩聲:“呵呵,不認(rèn)識。就是覺得這名字……挺扎實的?!?
那弟子一臉“你完了”的表情,壓低聲音:“楚師妹,你可得小心點。趙奎師兄是戒律長老那一脈的,專修傀儡術(shù),據(jù)說他的本命傀儡‘黑玄’是用玄鐵混著沉銀木打造的,力大無窮,關(guān)節(jié)還特別靈活,等閑近身不得。而且他這人吧……特別實在,動手從不留情面,上次大比,直接把對手的飛劍連著劍鞘一起砸彎了!”
楚清歌聽得眼皮直跳,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想象一個三米高、冒著寒光的金屬疙瘩追著自己滿場跑的壯觀景象。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里面瓶瓶罐罐不少,但能砸彎玄鐵沉銀木的……好像真沒有。難道要靠阿甲去跟那大塊頭比誰頭更鐵?或者讓赤羽給它做個高溫spa?小朱朱的幻術(shù)對一堆金屬木頭能有用嗎?
“唉,”她嘆了口氣,由衷地對那位提供情報的弟子說,“謝謝師兄告知??磥砦业孟胂朐趺础侨 ??!?
“智?。俊蹦堑茏訐u搖頭,“他的傀儡防護陣法也不少,難哦!祝你好運吧楚師妹!”說完便搖著頭走開了,顯然不太看好她。
楚清歌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她環(huán)顧四周,備戰(zhàn)區(qū)的弟子們或閉目調(diào)息,或擦拭法器,個個嚴(yán)陣以待。她深吸一口氣,也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里飛快過著《九轉(zhuǎn)青靈訣》里有沒有什么能臨時讓丹藥變得更具baozha性的偏方,或者《萬靈符詔》里有沒有“強力脫軌符”之類的東西。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
“傀儡核心,在其后心三寸,能量匯聚最盛之處。速戰(zhàn)。”
聲音來得突兀,內(nèi)容更是簡意賅,沒有任何多余的修飾和情緒,就像一塊冰砸進腦海里。
楚清歌猛地一個激靈,差點以為是丹尊那個老家伙又不甘寂寞跑出來指點江山了。但這聲音比丹尊那帶著蠱惑和滄桑的語調(diào)要冷冽清澈得多。
她下意識地抬頭,視線越過攢動的人頭,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不遠處高臺上的一抹玄色身影。
沈墨作為宗主親傳、本次大比的裁判之一,正襟危坐,目光平淡地望著下方的擂臺,仿佛剛才那句價值千金的提示根本不是他發(fā)出來的一樣。他眼角那點淺淡的淚痣,在略顯清冷的光線下,仿佛也凝著一層薄霜。
楚清歌眨巴了兩下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出現(xiàn)幻聽。真是沈墨?這位首席師兄不是一向奉行“修行在個人,生死看天命”的原則嗎?居然會給她開后門、搞場外指導(dǎo)?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他今天泡腳的藥材換配方了?
巨大的意外之下,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也用神識裹著一句疑問扔了回去:
“??收費嗎?”
問完她就想捂臉。呸!這是什么蠢問題!重點是收費嗎?重點是高冷的沈大師兄居然主動給她透題??!這消息要是賣給別人,別說五百靈石,一千靈石都有人搶著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