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小朱朱!阿甲!季道友!”楚清歌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快速下達指令,“我們一起上,給沈師兄分擔(dān)壓力!創(chuàng)造機會!”
話音剛落,早已按捺不住的赤羽率先清唳一聲,周身黑羽泛著幽光,如同一支離弦之箭沖向妖猿面門,口中醞釀的鳳凰真火雖未至巔峰,但那熾熱的氣息已讓空氣扭曲。
“大塊頭,看這里!”赤羽試圖吸引注意。
那妖猿正被沈墨刁鉆凌厲的劍氣擾得不勝其煩,見狀巨掌帶著腥風(fēng)就朝赤羽拍去,口中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咆哮。
“阿甲!”楚清歌立刻喊道。
“瞧好吧主人!”阿甲四肢并用,瞬間沒入地下,下一刻,妖猿腳下地面猛地塌陷一小塊,雖不足以讓它摔倒,卻也讓它身形一個趔趄,拍向赤羽的巨掌慢了半拍。
赤羽趁機一個靈巧的盤旋,擦著掌風(fēng)邊緣掠過,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鳥會出汗的話):“好險!差點被拍成鳥餅!阿甲你挖準(zhǔn)點!”
小朱朱則撲棱著翅膀,繞著妖猿龐大的頭顱快速飛行,七彩尾羽光芒閃爍,試圖制造幻象干擾??上н@妖猿似乎被血髓侵蝕得神智昏聵,幻術(shù)效果大打折扣,只讓它更加煩躁地晃了晃腦袋。
“不行啊清歌!”小朱朱急得喳喳叫,“這家伙腦子里好像全是肌肉和那紅疙瘩,我的幻術(shù)不太管用!”
季無憂也沒閑著,他肉痛地又掏出幾張符箓,口中念念有詞,甩向妖猿。符箓化作幾道金光,如同鎖鏈般纏向妖猿四肢,暫時限制了它的部分行動。
“楚道友!快!我這‘縛靈符’撐不了多久!”季無憂額頭見汗,大聲提醒。
沈墨壓力驟減,劍勢更添三分凌厲,浩然劍氣如同匹練,不斷在妖猿堅逾精鐵的身軀上留下淺痕,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卻成功將其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自己身上。
楚清歌屏息凝神,趁著眾人創(chuàng)造的寶貴時機,全力運轉(zhuǎn)通靈之體。她閉上眼睛,將神識如同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試圖穿透妖猿那狂暴混亂的氣息,捕捉更深層的信息。
周圍的世界瞬間安靜下來,戰(zhàn)斗的喧囂仿佛被隔絕。她“聽”到了妖猿體內(nèi)奔騰如江河的狂暴氣血,也“聽”到了那深植于其心臟附近,散發(fā)著不祥邪異波動的血髓核心。
那核心如同一個活物,正貪婪地汲取著妖猿的生命力,并散發(fā)出令楚清歌極為不適的污染之力。她強忍著惡心,將感知聚焦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細微,卻充滿了痛苦、混亂與……一絲不甘的“哀嚎”,隱隱約約傳入她的感知。
這哀嚎并非來自妖猿本身,更像是那血髓核心在強行控制、扭曲妖猿龐大生命能量時,產(chǎn)生的某種“排異”或者說“摩擦”的異響。順著這哀嚎的源頭仔細“探去”,楚清歌的感知猛地停留在妖猿寬闊的后背——靠近左肩胛骨的下方。
那里,有一片區(qū)域的能量流動異常滯澀,與周圍奔騰的氣血格格不入。邪異的血髓能量流經(jīng)此處時,總會引起一陣更劇烈的、無聲的“尖嘯”,仿佛那里有一個無法愈合的舊傷口,連血髓的力量都無法完全滲透和控制,反而成了能量循環(huán)中的一個薄弱點!
“找到了!”楚清歌猛地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亮光,語速飛快地喊道:“它的弱點在背上!左肩胛骨下面一點,那里有個舊傷,是它力量運轉(zhuǎn)最不暢的地方!”
她一邊喊,一邊伸手指向那個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