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它身上靈力微微波動,光芒匯聚向尾部。一根最長、最挺翹、色澤最為深邃幽暗、尖端卻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金紅色澤的尾羽,開始緩緩脫離它的身體。
過程顯然并不輕松。赤羽的身體微微顫抖,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細(xì)小的嗚咽聲,但它倔強(qiáng)地昂著頭,不讓楚清歌看到它可能出現(xiàn)的痛苦表情。
終于,那根漂亮的尾羽脫離了身體,輕飄飄地落在楚清歌攤開的手掌上。羽毛入手溫?zé)?,仿佛還帶著太陽的余暉,一股精純而強(qiáng)大的陽炎之力隱隱流動。
赤羽迅速轉(zhuǎn)過身,用屁股對著大家,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和……哭腔?“拿……拿去!趕緊煉你的藥!煉不好本座啄死你!還有……不許說出去!尤其不能告訴那只雜毛鳥(指小朱朱)和那只蠢甲!不然本座跟你沒完!”
看著掌心這根沉甸甸的、承載著伙伴心意的羽毛,又看看赤羽那明顯禿了一小塊、顯得有點滑稽又讓人心疼的尾部,楚清歌鼻子一酸,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小心翼翼地將羽毛收進(jìn)一個鋪著軟布的玉盒里,輕聲但堅定地說:“赤羽,謝謝你。我……我保證,這根羽毛絕對不會浪費。沈墨要是知道……”
“不準(zhǔn)告訴他!”赤羽猛地回頭,炸毛喊道,眼眶似乎有點紅,“這是本座看在你的面子上!跟他沒關(guān)系!聽見沒有!”
“好好好,不說不說。”楚清歌連忙安撫,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小朱朱難得沒有嘲笑赤羽,而是飛過去,用腦袋蹭了蹭赤羽炸開的頸毛,被赤羽嫌棄地躲開,但沒再呵斥。
阿甲也湊過去,笨拙地用鼻子拱了拱赤羽的翅膀:“赤羽老大,你禿了也挺帥的!”
“滾!”赤羽一翅膀把它扇開,但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
楚清歌握緊了手中的玉盒,感受著那份熾熱的溫度。材料集齊了,最棘手的一關(guān),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被伙伴用最珍貴的情誼解決了。
“好了,‘鑰匙’的主材料到位?!彼钗豢跉猓凵裰匦伦兊娩J利而專注,“接下來,就是爭分奪秒,煉制‘鎖靈鏈軟化劑’!阿甲,繼續(xù)監(jiān)視地牢和陸明遠(yuǎn)的動向;小朱朱,注意宗門內(nèi)的輿論風(fēng)向;赤羽……你好好休息,盡快恢復(fù)?!?
她的目光投向洞府之外,仿佛能穿透石壁,看到那被囚禁的身影。
“沈墨,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把你‘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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