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病房,柳汐汐便迫不及待地問老李:“李老,妹妹怎么了?該不會……死了吧?”
老李聽聞此,心中猛地一驚。平日里柳汐汐總是一副溫柔可愛的模樣,此刻“死了”這兩個字從她嘴里輕巧地說出,卻莫名讓老李心底涌起一陣寒意,不寒而栗。
老李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瀟悅小姐……確實是不在了。”
柳汐汐嘴角微微上揚,竟呵呵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她在蕭家的股份可就全歸我了?!?
老李一聽,趕忙勸道:“汐汐小姐,這話您跟我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可別對旁人提起?!?
柳汐汐點點頭:“是啊,這兒又沒別人,所以我才跟您說嘛?!?
老李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勉強笑道:“汐汐小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柳汐汐興致勃勃地又問道:“李老,您說算上爺爺之前給我的,我爸留下的那部分股份,再加上爺爺后來贈送我的那些,然后又添上瀟悅的這些股份,我現(xiàn)在是不是蕭家擁有股權(quán)最多的人啦?”
老李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而后說道:“汐汐小姐,要是這么算的話,您還真就是最多的?!?
說著,柳汐汐得意地從包里拿出一堆協(xié)議,遞給老李,頤指氣使道:“老李,以后我就是蕭家的家主了,也是蕭家最大的股東。你現(xiàn)在就拿著這些,去幫我把所有手續(xù)都辦好?!?
老李看著手里這一堆協(xié)議,面露難色:“汐汐小姐,我覺得還是先請示一下老爺吧。”
柳汐汐目光堅定地看著老李,說道:“爺爺那邊我自然會去說,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柳汐汐說這話時,身上竟隱隱散發(fā)出一股讓老李無法抗拒的威壓。
老李趕忙應(yīng)道:“是。”
老李剛邁出步子,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又緩緩轉(zhuǎn)過身,面向柳汐汐:“汐汐小姐,老爺那邊……”
柳汐汐抬手打斷他,神色從容:“爺爺那里你無需操心,有我照顧著呢。把我的事情辦好才是最重要的?!?
見老李仍杵在原地,似有顧慮不愿離去,柳汐汐微微挑眉,語氣溫和卻又透著不容置疑:“李老,您能在爺爺身邊輔佐這么多年,做事的能力和章法大家有目共睹。我柳汐汐可不是那種‘一朝君子一朝臣’的人。您要是愿意繼續(xù)幫我,我必定不會虧待。當(dāng)然,若您實在不愿意,我也絕不強求。其實啊,原本這些話該是瀟悅同您講的,可您想過為何現(xiàn)在站在這兒與您說這番話的人是我嗎?”
老李聽聞,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畢竟他心里清楚,自己也曾做過對不住柳汐汐的事,雖說當(dāng)時是被逼無奈。他忙不迭點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姐,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绷T,急忙轉(zhuǎn)身匆匆離去,腳步慌亂。
就在這時,云飛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手指直直地指向柳汐汐,罵道:“柳汐汐,你這個sharen犯,我要告你!”
柳汐汐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輕蔑:“你要告我?哼,你倒說說,告我什么?告我挖了別人兩顆腎?你叫云飛對吧?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你,也沒興趣知道。以前你就入不了我的眼,現(xiàn)在更是如此。不過我得提醒你,是你親自動手挖出瀟悅的兩顆腎,也是你眼睜睜看著她一點點慘死。如今你卻說是我殺了她,你覺得,這話誰會信?”說罷,她又冷冷地笑了兩聲,笑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透著絲絲寒意。
云飛不禁癱軟在地,渾身顫抖,喃喃道:“我是sharen犯,我是sharen犯……完了,瀟悅死了?!?
柳汐汐冷笑一聲:“是啊,瀟悅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出了這個門,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柳汐汐此前真的命懸一線,那是她有生以來最危險的時刻。
自從林曜跟她講了那個夢后,她就知道瀟悅找她,無非是想用她的雙腎給老爺子做腎源,來替代自己。
她仗著自己會催眠術(shù),起初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打算在做手術(shù)時,對瀟悅、醫(yī)生等人進行催眠,然后轉(zhuǎn)而挖瀟悅的腎。
哪知道,瀟悅為了對付她,把她小時候的事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會催眠術(shù)。
而這個云飛,恰好也是個催眠大師,甚至比柳汐汐還厲害。
所以柳汐汐對云飛催眠時,反被對方給催眠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曜和女殺手黃婉婉誤打誤撞來到這里。
他們本來是來看飛碟模型的,卻意外闖進了這家私人醫(yī)院。
林曜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對黃婉婉說:“你要想看飛碟模型,就必須先幫我救柳汐汐?!?
黃婉婉起初并不想答應(yīng)。
但在林曜的堅持下,她和林曜瞅準(zhǔn)時機,趁醫(yī)生們?nèi)?zhǔn)備手術(shù)器具時,將瀟悅和柳汐汐調(diào)換了位置。
黃婉婉身為殺手,精通易容術(shù),她把瀟悅的妝容化成柳汐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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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云飛在摘除腎臟時,都沒發(fā)現(xiàn)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是瀟悅。
就這樣,柳汐汐才得以獲救。
柳汐汐被救后,緊緊抱著林曜不撒手,感激地說:“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