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記重錘,敲在李香君的心上。
她那顆聰慧的心,瞬間領悟了林淵話中的深意。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與戰(zhàn)栗,從心底深處涌了上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音律之道,不過是取悅達官顯貴的玩物,是風花雪月的點綴??v然技藝再高,也不過是“奇技淫巧”,上不得臺面。
可是在林淵的口中,她的琴聲,她的歌喉,竟成了與刀劍火炮并列、甚至超越其上的“國之利器”!
這不僅僅是認可,這是一種升華。
他將她從秦淮河畔的脂粉香氣中,直接拉到了決定王朝命運的宏大棋盤上,并給了她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
“民女……民女明白了?!崩钕憔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顫抖,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最后一絲迷茫被徹底驅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明白就好?!绷譁Y滿意地笑了。
他知道,他不僅得到了一個鳳星,更得到了一個能與他并肩,開創(chuàng)一種全新戰(zhàn)爭形態(tài)的同盟。
他的思緒,又從北方的戰(zhàn)場,飄回了腦海中的國運圖上。
除了“頂級音律”,還有另一個獎勵,正靜靜地散發(fā)著光芒。
土豆神種。
如果說“頂級音律”是解決眼下燃眉之急的利劍,那么這小小的土豆,就是能從根源上,徹底改變大明國運的基石。
大明朝的病,病根在于“餓”。
百姓餓,才會揭竿而起,化為流寇。朝廷餓,才會橫征暴斂,官逼民反。
只要讓天下人都能吃飽飯,李自成的百萬大軍,頃刻間便會土崩瓦解。什么“闖王來了不納糧”,在畝產萬斤的土豆面前,都將成為一個笑話。
一個安撫精神,一個填飽肉體。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林淵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刻這般強大而從容。整個大明的危局,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一團亂麻,而是一道道可以被清晰拆解的題目。
北方的滿清,是武力題,用“音律”這支出其不意的奇兵,配合白馬義從的鐵蹄,足以應對。
西邊的流寇,是民生題,用“土豆”這張王牌,釜底抽薪,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朝堂上的黨爭,是人心題,如今自己手握軍權、情報,再輔以“音律”安撫民心,聚攏大勢,那些跳梁小丑,已不足為懼。
一個完整的、足以再造乾坤的計劃,在他心中已然成型。
“小六子……”林淵低聲念出了這個名字。
推廣土豆神種,此事關系重大,必須交給最可靠、也最機靈的人去辦。小六子無疑是最佳人選。他需要立刻修書一封,制定一個詳細的、自南向北秘密推廣的計劃。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錢彪回來了。他魁梧的身軀像一陣風般沖進書房,臉上帶著奔波后的紅光,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用錦緞包裹的長條形物事。
“大人!取……取來了!”錢彪喘著粗氣,將懷中之物呈了上來。
林淵伸手接過,解開層層包裹的錦緞,一架造型古樸、通體黝黑的古琴,露出了真容。琴身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琴尾處有明顯的火燒焦痕,正是那把傳說中的“焦尾”琴。
林淵的手指,輕輕拂過冰涼的琴弦。
“嗡——”
一聲輕鳴,在安靜的書房中響起。那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一股奇特的魔力,瞬間撫平了錢彪和李香君心中因軍報而起的焦躁。
林淵抬起頭,將琴遞給李香君,目光如炬。
“你的兵器到了?!彼_口,聲音平靜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收拾行裝,即刻出發(fā)。”
“去哪兒?”李香君下意識地問道。
“去山海關?!?
林淵的目光,再次投向墻上的地圖,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去教多爾袞聽一首新曲子。曲名,就叫《大明,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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