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報上,詳細(xì)記述了林淵如何利用江南商會的積怨,設(shè)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商業(yè)陷阱;如何利用馬士英的貪婪,引誘他傾家蕩產(chǎn),挪用公款;又如何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釜底抽薪,讓其資金鏈斷裂,一夜之間從權(quán)傾朝野的江南權(quán)臣,變成了眾叛親離的過街老鼠。
整個過程,不見一兵一卒,不見刀光劍影,卻比千軍萬馬的-->>沖殺更加兇險,更加誅心。
“這……這簡直……”陳圓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她只覺得,馬士英就像一只被蛛網(wǎng)牢牢粘住的飛蛾,無論如何掙扎,都只會讓自己陷得更深,最終被那只潛伏在暗處的蜘蛛,優(yōu)雅而從容地吸干了最后一滴血。
而林淵,就是那只織網(wǎng)的蜘蛛。
“漂亮吧?”柳如是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對付馬士英這種人,用刀殺他,那是臟了自己的手。用律法辦他,朝中那些閹黨必然會從中作梗。唯有攻其軟肋,讓他死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貪婪’之上,才是上上之策。sharen不見血,高明,實在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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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又指了指快報的末尾。
“還有這位新姐妹,秦淮八艷之一的李香君。你道她是如何歸心的?”
陳圓圓看到,李香君并非是被林淵的權(quán)勢所迫,也不是簡單的報恩,而是看透了亂世的本質(zhì)后,主動投靠,獻(xiàn)上了一份清醒而堅定的“投名狀”。她獻(xiàn)出的,是她獨一無二的“音律”才華,并將其定義為可以影響戰(zhàn)局的“兵器”。
“好一個奇女子?!标悎A圓由衷地贊嘆道,“不愧是媚香樓出來的,有風(fēng)骨,更有頭腦?!?
“風(fēng)骨和頭腦固然可貴,但更可貴的是,咱們這位林大人,竟真的能將這看似無用的‘音律’,化為真正的國之利器?!绷缡欠畔虏璞凵褡兊糜行┯七h(yuǎn),“‘頂級音律,可安撫人心,提升士氣,影響敵軍心智’……嘖嘖,若非親眼看到國運(yùn)圖的描述,誰敢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不講道理的手段?”
她看著陳圓圓,忽然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以前我還總在想,林大人為何總能尋到你們這些奇女子?,F(xiàn)在我算是有點明白了,他哪里是在尋覓紅顏知己,他分明是在搜集散落在民間的‘神器’。圓圓你,是能凝聚人心、穩(wěn)定氣運(yùn)的‘傾國’圖騰。這位李香君,是能左右戰(zhàn)場的‘無形’之刃。我有時候真好奇,史書將來會如何記載他?”
柳如是歪著頭,故作沉思狀:“嗯……靠納妾平定天下?大明第一異寶收藏家?”
陳圓圓被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前因地圖而起的沉悶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她白了柳如是一眼,嗔道:“就你嘴貧。也不知是誰,當(dāng)初還不是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賊船?!?
“我可不一樣?!绷缡抢碇睔鈮训匾煌π兀拔沂潜凰暮陥D大志與救世之心所折服,主動獻(xiàn)上我的才智。這叫良禽擇木而棲,智者擇主而事,與你們這些被他‘個人魅力’所惑的小女子,境界是不同的?!?
話雖如此,她眼底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兩人說笑了一陣,屋內(nèi)的氣氛又漸漸沉靜下來。
欣慰與喜悅之后,一個更沉重、更緊迫的現(xiàn)實,擺在了她們面前。
柳如是的目光,從江南的捷報上移開,落在了陳圓圓面前那幅京畿防務(wù)圖上。她的手指,緩緩劃過地圖,最終停在了東北角,那個名為“山海關(guān)”的關(guān)隘上。
那里的朱砂標(biāo)記,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江南的棋局,他贏了。贏得干脆利落?!绷缡堑穆曇?,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與凝重,“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陳圓圓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她順著柳如是的指尖看去,仿佛能穿透屋頂,看到那座雄關(guān)之上,正燃起的連天烽火,聽到關(guān)寧鐵騎與滿清八旗的廝殺吶喊。
“他……會去那兒的,對嗎?”陳圓圓輕聲問道。
“他必須去。”柳如是斬釘截鐵地回答,“京師的這幫文官武將,指望不上的。崇禎皇帝除了哭,也做不了什么。吳三桂再能打,也獨木難支。這大明朝,能守住山海關(guān)的,只有他?!?
她的語氣里,有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就是不知道……”柳如是幽幽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他剛收的這件‘新樂器’,奏出的第一首曲子,能否壓得住,滿清那十萬鐵騎的戰(zhàn)鼓合鳴?”
話音落下,窗外忽然刮起一陣狂風(fēng),卷起院中的落葉,嗚嗚作響,一如北國傳來的悲笳之聲。
一場決定大明國運(yùn)的血戰(zhàn),已然拉開了序幕。而她們,在這京城的方寸之地,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這后方,然后,靜靜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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