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幾乎要癱倒在地。
胃里一陣翻騰,喉頭發(fā)緊。
“沒有?!?
宋綿綿搖頭,語氣依然沉穩(wěn)。
“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快、最準(zhǔn)的法子。其他方式,比如湯藥調(diào)理、針灸疏通,或許能延緩一時,但無法根治。-->>等病情惡化,就徹底無救了?!?
她看著他,目光坦然,語氣稍稍放輕了些。
“您身為御醫(yī),也診治過不少人吧?得這病的,哪個活得過半年?”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
“就算天天喝藥,堅持行走鍛煉,病根仍在。它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消失。拖得越久,血管堵得越厲害,等到最后一刻,可能一句話沒說完,人就倒下了?!?
舒御醫(yī)臉色灰暗。
他緩緩點頭,聲音低沉。
“你說得沒錯……得這病的,十有八九撐不過去。有的夜里還好好的,早上就沒氣了。連個預(yù)兆都沒有。”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幾位同僚臨終前的模樣。
口歪眼斜,語不清,最終在痛苦中悄然離世。
“再給我點時間……”
他喃喃道,聲音壓得很低。
“我得好好想想。要是不成,死的可是我。”
宋綿綿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催促,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您可以想。但我希望您盡快拿主意。畢竟,時間拖不得。”
她頓了頓,忽然問道:“你們……不該早就應(yīng)該回去了嗎?宮里不等消息?”
舒御醫(yī)睜開眼,點了點頭。
“他先走了。我跟皇上請了旨,暫時不回去。我說要留下治病,皇上準(zhǔn)了。等我病好了,再回京復(fù)命?!?
宋綿綿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我明白了?!?
她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語氣平和。
“你慢慢想,別急。命是自己的,怕出事,我懂。”
紅生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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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說過療毒的故事。
可那終究是臂膀受傷,尚可忍耐。
如今卻要說劈開腦袋?
人的頭顱一開,五臟六腑震動,腦髓暴露在外,還能活?
他心里一陣發(fā)寒,幾乎不敢往下想。
這病若是治不好,命怕是當(dāng)場就得交代。
送走舒御醫(yī)后,宋綿綿一轉(zhuǎn)身,便看見紅生依舊站在原地。
“解藥所需的草藥還得好幾天才能運到,你在這兒干著急也沒用,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紅生沒有動,雙眸緊緊盯著她。
“你剛才說的……切開頭顱治病,是真事?這等駭人聽聞之法,難道當(dāng)真可行?”
“不然呢?”
宋綿綿反問,神情平靜得近乎冷淡。
“若非如此,他腦中淤血積壓,氣脈受阻,不出三日便會毒攻心竅,命喪黃泉。除了這法子,再沒別的路可走?!?
這兩日相處,雖然彼此交談不多。
但紅生的衣著講究、舉止不凡,明擺著不是普通人。
宋大伯在一旁聽得入神,這時慢悠悠插了句嘴。
“你們要是真急,我今天就去把藥材給你們運來。我認(rèn)識幾個跑商的熟人,加些銀錢,興許能快些?!?
宋綿綿瞥了紅生一眼,嘴角輕揚,笑得漫不經(jīng)心。
“急啥?才幾天工夫,多等一天就憋不住了?大伯,明兒去就行,不差這一時半刻。”
宋大伯向來聽她的,點點頭便應(yīng)下了。
紅生也不慌不忙。
他早已暗中將消息傳回主子手中。
藥遲早會到,眼下這點時間,根本無關(guān)緊要。
他只是望著宋綿綿,心中暗自琢磨。
這個女子,究竟是何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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