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我來-->>買你家的藥,是你家的福氣?!?
她咬著牙,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體面。
宋綿綿看著她,目光平靜。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輕輕笑了出來。
“那我不稀罕你這份福氣,你拿去送給別人吧。”
“宋綿綿,你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
姜書芹皺眉,額角青筋微微跳動。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客氣了。
她對討厭的人,從來就沒說過軟話。
今日肯親自登門,已經(jīng)是給了極大的臉面。
可眼前這個(gè)小丫頭,竟連一點(diǎn)臺階都不愿給她。
“求藥還端著架子?”
宋綿綿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你爹病得要死,可你當(dāng)初對我大伯下手的時(shí)候,怎么沒見你手軟?”
她大伯的臉上疤痕早就淡得看不見了,幾乎與常人無異。
可在那些深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shí)光里,痛楚的記憶卻從未真正褪去。
那一夜棍棒加身,血染衣襟,鄰居冷漠旁觀。
只有宋綿綿躲在角落哭得撕心裂肺。
宋大伯愣住了。
他正蹲在門口抽著旱煙,聽到這話猛地抬起了頭。
姜書芹忍不住看了眼宋大伯。
“宋綿綿,你要是不肯把藥給我,疫病再往擴(kuò)散,萬一哪戶人家好端端的也被染上,你擔(dān)得起這后果嗎?”
她聲音拔高,試圖用道德bang激a壓住對方。
人性之利己,她早已領(lǐng)教太多。
這事反倒好辦了。
宋綿綿淡淡道:“誰要是染了病,直接來我醫(yī)館拿藥。只要確診是疫病,藥我全免費(fèi)送?!?
誰也不敢再硬頂一句。
若真到了那時(shí)候,能有一劑神藥救命,還是免費(fèi)的。
誰還會傻到站在這兒替姜書芹出頭?
“宋綿綿!”
姜書芹氣得牙根發(fā)癢。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藥給我?”
宋綿綿沉吟片刻。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抬起眼,目光穿透人群,落在姜書芹那雙寫滿焦慮的眼中。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藥方她早就公之于眾,沒藏著掖著。
藥材她手里確實(shí)有,都是她親自采、親自晾曬、親自炮制的。
可姜家若真派人滿城搜羅,挨家挨戶地打聽。
她不想等他們找齊了再出手,那樣就失去了先機(jī)。
等他們慢慢拼湊藥材,說不定病人已經(jīng)咽氣。
或者他們另辟蹊徑,找到別的門路,那就徹底沒了主動權(quán)。
現(xiàn)在正是他們焦頭爛額的時(shí)候,人心最急,最容易松口。
不如趁現(xiàn)在,趁他們心急如焚,狠狠敲一筆。
她宋綿綿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誰敢輕慢,就得付出代價(jià)。
“那得看你心里,這藥值多少個(gè)銀子了?!?
她語氣淡淡,眼尾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姜書芹。
姜書芹狠狠剜她一眼,眼底怒火翻騰。
“你果然貪錢,早知道你就是為了撈錢!裝什么清高,背地里還不是為了銀子?”
“你們姜家不貪錢,干啥開鋪?zhàn)??大冬天的燒柴煮水給人喝?。俊?
宋綿綿毫不示弱,干脆利落地回嘴。
“你要真清高,就別戴金鐲子穿綾羅綢緞,整日里珠光寶氣地晃人眼,光嘴上說漂亮話,不嫌臊得慌?”
姜書芹被這話戳中痛處,臉頰頓時(shí)漲紅,手指微微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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