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雪直接跪在了顧霆宴面前,哀求道:“阿姨求你了,你讓秦書過來給笙笙輸血吧。”
“她的血型跟笙笙的是一樣的。”
顧霆宴額角青筋爆起,胸口不間斷的起伏著,聞手一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同樣血型的人了?!?
顧霆宴走出去給江敘白打電話,聲音低沉:“找到了嗎?”
江敘白說:“倒是有一個,怕你舍不得?!?
顧霆宴心微微一沉:“秦書?”
江敘白:“嗯?!?
“顧霆宴,我們沒時間了?!?
江敘白說道:“只有她能救!”
“你知道的,熊貓血本就稀有?!?
“要她死,還是要她活,全是你一句話的事。”
顧霆宴呼吸都沉了沉,眼神可怖:“江敘白,你什么意思?”
江敘白輕笑了一聲,秦書可是他老婆,沒有他的同意,誰敢去碰?
可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就能左右得了楚笙的死。
“她因為你變成了這樣?!?
“只是讓秦書過來輸個血而已?!?
“你就心疼成這樣!”
“秦書她又不會死!”
顧霆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來,身體內(nèi)的藥效上來,加上酒精的雙重影響,讓他大腦快要炸開了一般。
顧霆宴掛斷了電話,翻到電話頁面最上面的備注,盯著看了很久。
讓秦書給楚笙輸血?
他腦子嗡嗡作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秦書打了電話過去。
秦書看到是顧霆宴的電話接了起來,她沒有說話。
顧霆宴極度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組織著自己的語,聲音沙啞:“畫畫,你能不能來趟醫(yī)院?”
秦書心痛到難以呼吸,她輕笑一聲:“顧霆宴,你要我給楚笙輸血?”
按楚笙割的手法,這次是下了死手,秦書也沒想到,她為了留住顧霆宴,會這么極端。
顧霆宴聲音沙啞:“畫畫,我不能見死不救。”
秦書眼角含淚,譏諷的笑了:“所以,你要我去給她輸血?”
她心底一片荒涼:“你讓自己的老婆,去救你的情人?”
顧霆宴深呼吸一口氣,靠在墻壁上,低沉道:“我會補償你,要求你提?!?
秦書近乎刻薄的冷笑:“讓她去死吧?!?
顧霆宴聲音帶了些威嚴(yán),逼迫:“秦書!”
他說:“想想你奶奶?!?
秦書身形一晃,沒想到顧霆宴會拿奶奶來威脅她,她握緊手機,心仿若在滴血,眼眶逼的泛紅:“顧霆宴,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敢動我奶奶,我跟你拼命!”
“啪”秦書把電話掛斷了。
顧霆宴坐在醫(yī)院走廊里,明明是夏天,卻手腳冰涼的很,思緒混亂的很。
護(hù)士又出來緊急催促了一遍,顧霆宴靠在椅子上,渾身難受,心莫名痙攣的痛,他眼前霧蒙蒙的,耳邊只有姜沉雪的哭聲。
讓他心情糟糕透了。
沒事的,以后他會好好補償秦書的。
秦書掛了電話,她抽出了抽屜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掛滿淚痕的小臉上全是自嘲和諷刺。
她到底在期待他什么呢?
秦書仰頭揩掉眼角的淚水,低眸一瞬,眼神變得無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