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聞,眸光一沉。
她一時間沒說話,秦彧側(cè)目看她,就見她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么,
剛要開口解圍,就聽見盛嫣說:“秦彥洲,你現(xiàn)在用什么身份問我這個問題?”
秦彥洲看著盛嫣有些陰沉的臉色,心里之前那點不快沒來由的消散而去。
他突然彎唇一笑,笑容里很無奈,又有種說不出來的得意。
“盛嫣,你到底還想和我確認什么?你怎么還不死心?。课液顽麋饕呀?jīng)訂婚了,我用什么身份問,你自己不都說過了么,你的姐夫啊?!?
盛嫣語調(diào)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啊。那我現(xiàn)在明確告訴你,我和誰結(jié)婚,回不回家,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管好盛琪就行了,別來招我。”
秦彥洲這時候雙手抱胸,一副早已看透的樣子。
他伸手撫了撫自己造型后的頭發(fā):“怎么,編不出來了?結(jié)婚?你想得挺美,誰會娶你啊?你看看你現(xiàn)在,除了一張臉,還有哪里能讓人看得上的?你倒貼給周也,周也都不一定收?!?
秦彧的拳頭瞬間硬了。
秦彥洲刻意轉(zhuǎn)頭看向周也:“周也,你說是吧?”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
秦彧的拳頭馬上就要揮出去了,卻沒想到盛嫣在他之前揚起了巴掌。
在場三個男人俱都怔愣一瞬,一時間瞠目結(jié)舌。
盛嫣用的是左手,所以落下的不僅有巴掌,還有那一枚凸起的戒指。
她這次用了很大力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盛嫣被震得手掌生疼。
她甩了甩發(fā)麻的手掌,一臉嫌惡地看向秦彥洲。
“秦彥洲,別人吃晚宴的時候你喝開塞露啦,張嘴就拉。我哪怕就剩一張臉,也比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強。自己沒品還想拉上周也給你墊背,你能做點人事嗎!誰會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眼瞎了的???哦,對,盛琪。你倆還真是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哈。”
秦彥洲被盛嫣的一頓輸出驚得說不出話來。
曾幾何時,連一句自己不高興都沉默著說不出口的女生,什么脾氣都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女生,此時甩了他一個巴掌不說,還一頓輸出,瘋狂辱罵他。
秦彥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盛嫣接著說:“抱歉,忘了你腦子不好了,我拐彎抹角地罵你你一定聽不懂吧?那我直白一點,秦彥洲你個大、傻、逼,文明社會里的惡臭普信蛆!”
“秦彥洲我告訴你,我和你從始至終沒有一點關(guān)系,以后沒事別和我說話,有事也別說,你嘴太臭熏到我了,莫挨老子!”
盛嫣罵完,神清氣爽地轉(zhuǎn)身走了。
三個男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還是秦彧最先回過神來,看著秦彥洲說:“腦子不好就回醫(yī)院治好了再出來?!?
隨即慢悠悠地跟上盛嫣的腳步。
周也也在隨后低頭示意后離開了現(xiàn)場。
只剩秦彥洲,回過神來之后暴跳如雷,喘著粗氣大罵盛嫣。
可惜當事人都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場了,他越罵越覺得心氣不順,最后還砸了酒店一桌子餐具。
賀臨平穩(wěn)駕駛著古思特,將秦彧和盛嫣送回瑯樾灣。
今天的車上終于不再是盛嫣偷偷打量秦彧,而是秦彧單手撐著下巴,一臉玩味地盯著盛嫣看。
盛嫣被他看得毛毛的。
秦彧說:“沒看出來嫣嫣原來這么會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