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最終還是相聚在了醫(yī)院急診室。
錢陽一個人跑前跑后的,一會兒去繳費,一會兒去聯(lián)系家屬。
秦彧傷得不重,但是拗不過盛嫣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硬是讓護(hù)士給他處理了傷口。
給他處理傷口的護(hù)士姐姐末了還說了一句:“幸虧來得早,再晚一秒傷口就要愈合了!”
秦彧無奈笑笑。
盛嫣卻還煞有介事地皺著眉頭問他:“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傷口疼不疼?”
怎么可能會疼。
這點小傷根本不在話下。
比他當(dāng)年在秦家受過的毒打輕多了。
看著盛嫣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秦彧開口卻成了:“疼?!?
護(hù)士姐姐:“……”
放心吧,疼不死!
蔣美茵和盛馳到的時候,盛琪被轉(zhuǎn)送到了單人病房。
醫(yī)生說是情緒激動和低血糖造成的。
蔣美茵一路上心急如焚,在去往病房的通道上看到盛嫣的那一瞬間,只覺得怒火直沖心頭,甚至忽略了和盛嫣在一起的秦彧。
她三兩步?jīng)_過去,盛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蔣女士扇了一個巴掌。
蔣美茵扯著嗓子破口大罵:“盛嫣!你這個害人精!你害得你姐姐身患重病,現(xiàn)在又害你哥哥手臂骨折,琪琪的身體一直反反復(fù)復(fù),怎么就你還好好地站在這里!”
秦彧只聽了幾個字就皺起了眉,兩秒鐘后,伸手捂住盛嫣的耳朵。
盛嫣聽見他低聲說:“別聽?!?
沉郁一瞬的心情忽然就被撫平了。
其實她想說,這樣捂住耳朵并不能隔絕聲音,蔣女士罵的那些話,她還是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或許是因為今天蔣女士發(fā)飆的時候自己的耳朵是暖的,所以盛嫣覺得心情似乎也沒有那么糟糕了。
聽蔣女士說到盛馳,盛嫣才看了一眼站在蔣美茵身邊的盛馳。
他手上打著石膏掛在胸前,穿著休閑服的樣子,神色間有些疲憊,但并不影響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帥氣。
再多看幾眼,盛嫣就覺得盛馳和秦彧完全沒法比。
盛嫣迷惑,以前她為什么會覺得盛馳是個大帥哥呢?
可能是當(dāng)時帶著親人濾鏡吧。
現(xiàn)在沒有了,盛馳看起來也就是普普通通一男的了。
蔣女士還在持續(xù)輸出,臨近的病房里不斷有人探出腦袋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蔣女士!”盛嫣打斷她尖厲的嗓音,“有點公德心,公共場合,禁止喧嘩,這里是醫(yī)院,你要吵可以去你女兒病房吵,別打擾其他病人休息??吹搅藛??人家都指指點點地在背后罵你呢?!?
說完,轉(zhuǎn)身往盛琪病房走。
人家有沒有在背后罵蔣女士她不知道,但如果她自己在這里住院,大晚上九十點的有個瘋女人在病房外大吵大鬧,她肯定會在心里罵她。
走了兩步,盛嫣突然停下來,回頭沒頭沒腦地來一句:“蔣女士,你又打我了,對吧?”
“什么?”
蔣美茵一時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等她猛然回想起來沖進(jìn)單人病房,就看見盛嫣抓著盛琪的頭發(fā),將虛弱的盛琪從病床上揪起來,右手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