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跟著楚禾邊往樓下走,邊問:
“你今晚回白麒宿舍,還是去塞壬那兒?”
“白麒宿舍?!背桃娝劾飰褐?,不解,
“你也想去?”
“誰要去看他在眼前礙眼,”九嬰將楚禾的手腕抓起,挽在他臂彎,道,
“后天我們就要回東區(qū)了?!?
“明天我接你去家里看看?!?
他毫不見外地看向楚禾,
“家里只有我和九院兩個小輩,我以后得繼承家業(yè)?!?
“你要是不愿意住在老宅,我爸媽和小爸們在老宅旁邊留了地方?!?
“你去看看想建成什么樣子,我讓人提前收拾。”
楚禾驚奇的站定:
“九嬰,你今晚是不是也被酒喝糊涂了?!?
“還記不記得,你曾不止一次說過,絕不可能看上我?!?
“這輩子就算不結(jié)侶,也不可能選我?!?
九嬰噎了幾秒,帶著幾分任性的強橫:
“以前的不算數(shù)?!?
“總之,你已經(jīng)答應我,不再追究以前。”
楚禾一難盡地看著他:
“你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樣大,我實在想不明白?!?
“要不你先讓我適應適應?!?
九嬰立著狐貍眼哼她:
“那你盡快適應?!?
“否則,三個月后管你適應不適應,我都必須是你伴侶?!?
楚禾無語:
“你這是強買強賣?!?
九嬰似乎更氣:
“總之,我認定了,你愿不愿意不重要!”
拉著她就往下走。
“還真是大少爺!”
楚禾正吐槽他,迎面遇見一個老熟人。
……
更確切地說。
是原主曾經(jīng)的上司。
西區(qū)總指揮官,科林·布魯姆。
這是一位灰發(fā),面相平和的中年男人。
然而在精神力上,卻是強大到僅次于少元帥和首領(lǐng)的存在。
因而常年駐守在污染體多發(fā)且種類怪異的西區(qū)。
楚禾曾在看原主的記憶時,就覺得這個人有些割裂。
說平和,他確實對下屬極其寬容,甚至到了縱容的程度。
可對于攻擊型向?qū)⑸诒敱魇褂茫瑩p傷其精神海的行為,卻聽之任之。
哪怕所有跟原主參加過戰(zhàn)斗的哨兵都投訴她。
說她對待哨兵就像對待一次性武器。
這位總指揮官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壓了下來。
而到了原主被反噬,損毀精神海。
他卻只說了句可惜了。
態(tài)度跟哨兵精神海受到傷害時,別無二致。
楚禾作為旁觀者的角度。
深深地覺得,他骨子里透著上位者極度的殘酷。
只要結(jié)果。
至于結(jié)果是誰達成的,根本不重要。
他才是那個,一視同仁地將哨兵和向?qū)М敵杀髟谑褂玫娜恕?
毀了、廢了。
再補充便是。
但令楚禾對他心生警惕的是。
從原主的記憶中明顯可以看出。
她在被狂化哨兵反噬的前幾個月。
這位總指揮官對原主的縱容,簡直達到的極致。
就像是在看她最后狂歡。
楚禾雖然不想在原主的過去里糾纏。
可若原主真的是被謀害。
那他和楚家一樣,各有各的嫌疑。
“科林總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