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憲的下屬將全副武裝的醫(yī)療隊帶了進來。
楚禾連忙把靠近塞壬身邊的地方讓開。
幾位醫(yī)生用各種便攜式儀器足足檢查了近十分鐘。
楚禾緊張地看著他們。
林卓朝她搖了搖頭,道:
“首席向導,這種污染液我們四天前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研制出應對辦法?!?
楚禾懸在半空的心重重被摔下。
她看了眼全身烏漆嘛黑的塞壬,和幾個同樣沾染了污染池里液體的哨兵。
一刻不敢停地給他們疏導。
“所有指揮官一起上!”江憲下令。
抓住那位白色西裝的哨兵,或許還有一線救他們的辦法。
否則塞壬幾人持續(xù)被污染液物侵蝕,變?yōu)榛顔适?,便和這里的污染實驗體一樣。
只能被抹殺。
佐淵給疏導起來已經(jīng)有些勉強的楚禾擦著面上浸染的汗水,向林卓道:
“請給她也檢查一下?!?
她臉色泛著極其不自然的潮紅,呼吸急促。
林卓聲音徒然一緊,望向江憲:
“首席向導也沾染污染液了?”
“沒有?!苯瓚椓⒓吹溃拔乙恢痹诳粗??!?
林卓這才放心。
少元帥的精神污染已經(jīng)堅持不到明年。
楚禾現(xiàn)在的向導能力雖還無法承受少元帥的精神力。
卻是唯一的希望。
按道理來說,將她養(yǎng)在白塔,杜絕她出任何危險任務才是最妥帖的舉動。
可不知為何,少元帥偏偏執(zhí)意讓她接觸更多。
就好像是在培養(yǎng)——
一個能站在他身邊的人,而非只是給他提供精神疏導的向導。
這個想法一冒頭,林卓不由看向楚禾。
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
但只從眉眼間就能看出,她不是個有野心的。
“我得了什么疑難雜癥嗎?”
楚禾垂眸瞥了眼久久停在她心口的儀器,抬眼問盯著她,眼神復雜的林卓。
林卓:“……心律不齊?!?
他收掉儀器,“你已經(jīng)高燒392度,請先出去接受治療?!?
楚禾視線轉向兩個鐮刀形建筑上的白色西裝哨兵,道:
“等抓住他,找到應對污染液的辦法再說?!?
林卓不認同:“你是向導,請以你為先?!?
楚禾沒理他,盯著打得難分上下的一眾指揮官和白色西裝哨兵。
“江副官。”林卓看向江憲,“她最大的作用不在這里?!?
江憲此刻并不想讓楚禾走。
一旦離開她的精神疏導,不管是塞壬,還是另外八個沾了污染液的哨兵,都兇多吉少。
“我……”
江憲的聲音突然一緊,“楚禾,快,放藤條?!?
楚禾也看到了被白色西裝男人打得就要落進污染池的那位感知系指揮官。
她放出藤條的下一秒,江憲火力全開地復制。
“席崖青,拴住他!”
席崖青加速度將藤條一頭拴上那位指揮官的腰,另一頭甩到鐮刀形建筑上。
那位指揮官的鞋底觸及污染液的一瞬,被拉上岸。
有驚無險。
“你們抓我有什么用,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克服污染液的辦法嗎?”白色西裝男人大笑,
“天真?!?
他話音剛落,周天星狂轟濫炸式的攻擊中,一記精神力形成的閃電擊中了他手臂。
白色西裝男人轉頭看了一眼,聲音變得發(fā)冷:
“真沒禮貌,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