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顫著身子跪在地上,“大哥,臣弟,臣弟不是故意的……”
他瑟瑟發(fā)抖,指著安郡王,“大哥,是他,方才那一球是他打過來的,我看到球過來了,就想用球拍一檔,不想,打到您那去了……”
秦墨安看向安郡王。
“殿下,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安郡王是三皇子的表弟,兩人關(guān)系十分要好。
他跪在地上,“方才賽場上,您擊球的風(fēng)姿讓我十分敬佩。我看到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就想學(xué)習(xí)您的招數(shù),跟皇表兄過兩招打鬧,哪知,一下子玩岔了,是臣技藝不精……”
雖然他面上愧疚,語中卻將一切歸咎為玩鬧。
“我看你們是胡鬧,不是玩鬧!”
皇帝帶著眾人走了過來,面色陰沉。
“老三,你如此任性妄為,方才那一球朕看得真切,要是換做常人,早就被你們擊飛了!”
皇帝大手一揮,“罰你……”
“父皇?!?
秦墨安出聲打斷了皇帝的處罰。
“太子,你還要為這逆子求情嗎?”皇帝不悅。
“父皇。方才烏玉公主的坐騎發(fā)狂,看起來像是腳底踩了釘子一樣?!?
秦墨安的話,讓眾人面色大變。
他們以為那馬是受到被林棠棠的攻擊,才發(fā)狂的,沒想到,另有隱情!
“查!徹查!”皇帝勃然大怒。
烏里王爺臉色鐵青,“竟然敢設(shè)計(jì)我的烏玉,好大的膽子!若不能揪出這歹毒之人,今日這盟約就不結(jié)了。”
今日馬球賽后,兩國聯(lián)盟的條約,將會正式簽訂。
“父皇,兒臣請求即刻封鎖球場所有的通道,派人徹查馬廄之事。”秦墨安抱拳。
“準(zhǔn)?!?
皇帝瞇著眼睛。
他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
目光在他的四個兒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此次查出來,不管是誰,朕都要嚴(yán)懲?!被实劾浜咭宦暋?
若是平常,他們兄弟間你爭我奪,他懶得管。
畢竟,當(dāng)年他也是踩著鮮血上位的。
可是,若不明大是大非,在邦交國事上動土,他定不輕饒。
半晌后。
青松拎著一個喂馬的小廝過來。
他渾身是傷,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他在秦墨安面前說了幾句。
“父皇,方才這個小廝正欲出逃,被兒臣的屬下抓住了。他承認(rèn)他將一顆彎曲的釘子放到馬蹄里,馬跑后,會越來越深,最后會扎進(jìn)馬掌里面。但他始終不肯說出幕后之人。”
秦墨安簡意賅。
有人卻松了一口氣。
“但兒臣查到,這人是三弟一位幕僚的遠(yuǎn)房親戚?!?
此如同一記驚雷,重重砸在皇帝胸口。
一向機(jī)靈孝順的兒子,居然是這種貨色!
“老三,你可認(rèn)?”
“父皇,我不知道,這個幕僚……”三皇子淚流,看到皇帝眼中的殺意,慫住了。
說出了實(shí)情。
“兒臣傾慕烏玉公主許久,本想著趁機(jī)英雄救美,不想,不想……”
安郡王聞,嘴角掠過一抹微笑,一閃即逝。
被林棠棠捕捉到。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個場景,安郡王也是這樣發(fā)笑。
那日,三皇子剛廢,他卻安然無恙,站的是另外一位皇子身邊。
安郡王效忠的不是三皇子。
方才那一球,安郡王不是玩鬧,是想要借三皇子殺了太子。
林棠棠驚出一身冷汗。
這一場馬球賽,真正想殺秦墨安的母后黑手,是他!
林棠棠轉(zhuǎn)頭向那位皇子。
他面上帶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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