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將昏過去的佐明押上前來。
二公主面如死灰。
皇帝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莫名的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侍衛(wèi)澆了一盆水,佐明醒來,看見二公主剛想開口,卻被二公主冷厲的神色給制止了。
“怎么樣,公主可認識此人?”林棠棠問答。
“不,不認識?!倍鬟B忙搖頭,極力撇開關(guān)系。
佐明面上閃過一絲嘲諷。
他與二公主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她怎會在眾人面前承認?
今日陛下在此,只怕……
“沒關(guān)系,二公主見的人多,你若記不起,自然會有辦法記起來?!?
宣遲拍了拍白狗的頭,“去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狗到二公主面前聞了聞。
二公主面上出現(xiàn)了恐慌,退后了兩步。
白狗又在眾人面前聞了聞。
最后停在佐明前面,對著他的袖子吠了兩聲。
侍衛(wèi)上前搜,袖子里放著一張帕子。
上面繡著竹葉。
“這好像是二公主的帕子吧?我從這帕子上聞到,有股竹子的清香?!?
林棠棠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二公主的府邸,好像有一大片竹林吧?面首都在竹林里嗎?”
二公主吞了吞口水,“胡說!”
“公主殿下用帕子說我時,怎么沒見你說‘胡說’二字?”
但是在場的人,都懂了。
林棠棠上前一步,“陛下,微臣還有一件事情稟告。微臣在去接南靖國使臣的路上,被此人劫持。他說,是二公主指使他做的。”
她將前因后果都講述了一遍。
秦墨安黑沉著臉,風(fēng)雨欲來。
皇帝處在震驚之中,胸口悶疼。
宣遲見火候差不多了,先行退下。
“二公主,阿棠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非要害她?”
秦墨安一把掐住二公主的脖子,二公主呼吸不暢,面色發(fā)紫。
“太子!住手!”皇帝讓侍衛(wèi)上前。
“父皇,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二公主如此行事,難道父皇又要輕拿輕放嗎?”
“可聯(lián)姻在即,前期已經(jīng)換了三個人了,現(xiàn)在不能再更換人選?!?
皇帝捂住胸口。
他何嘗不知道二公主沒有半分公主風(fēng)范。
劫持朝廷人質(zhì),散播謠,豢養(yǎng)面首……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重罪。
“陛下,還有一事?!绷痔奶挠值?。
“何事?”皇帝眉心直跳。
每次林棠棠匯報,都不是什么好事。
“此人以前在北威軍中待過,叫佐明,本應(yīng)以通敵罪論斬,不知二公主如何救出了他?!?
林棠棠此話一出,四周都安靜了。
皇帝懷疑的目光落在二公主頭上,“你真是好大的能耐?。 ?
茶杯直直朝著二公主的額頭砸去,砸出了鮮血。
二公主疼得眼淚直流,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只是喜歡他的皮囊,沒有別的心思!”
她知道,一旦涉及軍隊,父皇絕對不會像剛剛那么好說話。
她真正的心思,也不能泄露半分。
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父皇,兒臣是公主,在府中多養(yǎng)幾個面首,也不為過吧?當初西境烏玉公主在竹林里與男子那樣,父皇你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按照你的理解,你覺得烏玉公主堪為天下表率?”皇帝被氣笑了。
“來人,將二公主關(guān)在內(nèi)廷院,即刻搜查公主府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