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插手橫山一事,等于揭露自己的老底,等于將自己的不臣之心,暴露在皇帝面前。
五皇子自然不能認也不敢認。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有插手橫山一事?!?
五皇子連忙示弱,“橫山土匪猖獗,兒臣只是關心太子大哥的安危,在書房與幾個好友思考橫山的戰(zhàn)況。
兒臣當時只提了一嘴,認為橫山水路多,與土匪激戰(zhàn)可能會在水上,若是不做好防御措施,太子大哥很容易落水……”
他又打了五皇子妃一個巴掌,“誰跟你說太子落水了?你在林青使面前亂嚼什么舌根?”
五皇子妃頭發(fā)暈。
她本身小產(chǎn)傷了大元氣,五皇子這一巴掌又用了大力,她腦袋嗡嗡作響。
“殿下,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她聲音極低,虛弱極了。
手中卻握著一物,不肯松手。
林棠棠看著五皇子妃現(xiàn)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內(nèi)心卻沒有多少觸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皇兒,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得清楚,你先別激動,讓陛下來處理吧?!钡洛娢寤首訉χ寤首渝B續(xù)出手兩次,勸說道。
五皇子妃剛剛小產(chǎn),若再讓他打五皇子妃,五皇子以前立下的深情人設就要崩了。
五皇子聞,收斂了怒火。
皇帝盯著五皇子臉,很久。
縱使五皇子方才的說辭能夠自圓其說,可是他內(nèi)心還是忌憚的。
五皇子妃做的事情,難道五皇子真的不知道?
他不信。
五皇子并不是那么昏庸之人。
五皇子本身便主管漕運。
若是,他真的對橫山一事有其他想法。
難保不會生事。
現(xiàn)在北境戰(zhàn)事未定,橫山一事若不及時平息,大奉國將處于內(nèi)憂外患的危局。
何況,那個孩子……
思及此,皇帝心中對今日之事,重新做了判定。
“五皇子妃德行有虧,內(nèi)不能定宅,外不結(jié)善緣,以皇室血脈為要挾,爭風吃醋,誣陷官員,實不堪當大任,廢其王妃之位,將其貶為庶人,罰關在內(nèi)廷司三年,做浣衣之事?!?
皇帝此話一出,五皇子妃面色寡白,她癱坐在床上,如同一張薄紙一般,破碎不堪。
德妃蹙眉,皇帝這是從重處罰。
她心道,若是五皇子妃如此重罰,那五皇子可以幸免于難了吧?
哪曾想,皇帝又開口了。
“老五,你府邸最近事多,你一個人精力有限,北部漕運一事,便暫時讓老三來接手吧?!?
大奉國漕運分為兩個板塊,南部板塊與北部板塊。
橫山便處于北部板塊。
“父皇,兒臣忙得過來……”
五皇子張大嘴巴,若是北部漕運權(quán)落入他人之手,那橫山與北境的計劃,將如何完成?
他沒想到皇帝竟然借著五皇子妃小產(chǎn)一事,奪了自己一半的漕運權(quán)。
“老五!”
皇帝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此前五皇子妃懷孕時,朕曾經(jīng)給過你們不少好處與權(quán)力,都要朕收回來嗎?”
五皇子愣住了。
他望了皇帝許久,最后硬著頭皮應下。
德妃的臉上再一次褪去了血色。
最近皇帝頻繁到她宮中,對她有求必應。
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皇帝十分寵愛他們母子。
可這僅僅也只是錯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