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挑眉,“你去告訴約我來的那個人,如果我連帶一只狗的權力都沒有,那我便不赴約了,就此告辭?!?
守衛(wèi)連忙進去通報。
在花亭中,一男子身著月白色錦袍,聽到守衛(wèi)的話后,頓了頓。
“公子,我聽說林棠棠身邊的狗都很厲害,還是不要讓它進來了吧?以免生變?!庇H隨在一旁說道。
“怕什么?不過是一只畜生而已,待會找個理由引開便是。”
錦袍男子哼了一聲,“我們已經布下了陷阱,只要林棠棠失守,管他帶幾只狗來都是徒勞?!?
一會。
林棠棠在守衛(wèi)的指引下,來到了花亭之中。
花亭建在荷花池旁邊,有兩層。
一男子坐在一樓的桌子旁,隨從用荷葉盛水,正在悠然煮茶。
走進一瞧,是崔祺。
“棠棠來了,快請。”
崔祺笑得很和煦,招呼著林棠棠坐下,又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這個茶大有來頭。泡茶的水是荷葉上的仙露,茶葉是特等貢茶。你嘗一口試試?茶香與荷香交織,回甘無窮?!?
“崔公子,你大費周章將我引過來,不是為了與我品茶吧?
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那么好,請直接稱呼我為林姑娘或者是林青使。你喊我棠棠,我不習慣,也不喜歡?!?
林棠棠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崔祺,沒有伸手拿茶杯。
雖然他右手當時被太子殿下重傷,她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頹然的跡象。
真是隱藏得極好。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何必這么在意?”
崔祺面對林棠棠的冷語,沒有覺得尷尬,反而輕松地笑了一聲,“我與你許久未見,想邀你品茶,你為何不信?”
崔祺覺得,林棠棠今日戴著面紗有一種朦朧美。
與以往的美感不一樣,是含蓄的,收斂的,神秘的,是欲擒故縱的。
“可我不想與你品茶。你若沒有其他想說的,我便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太子表兄的下落?”
崔祺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看向林棠棠,“二樓風景更好,我們去二樓看看荷花綻放的盛景,如何?”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棠棠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提起裙擺上了二樓。
香雪與團團正準備上去時,一個隨從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潑到他們身上。
“一樓就有更衣室,讓他們擦干更衣后,再上來?!?
崔祺說了隨從幾句,朝著林棠棠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林姑娘,你放心,為了讓你安心,在他們上來之前,我也不會帶隨從上二樓?!?
“姑娘……”香雪有些猶豫。
“你們去吧?!蓖高^寬大的袖口,林棠棠給香雪做了一個手勢。
香雪看到后,會意,立馬應下了。
林棠棠與崔祺上了二樓。
池中風景,美不勝收,一覽無余。
若沒有崔祺這個礙事佬在旁邊就好了。
“說吧,太子怎么了?”
林棠棠倒想看他如何胡扯。
“太子此次在橫山剿匪,受了傷。現在傷情不明?!?
崔祺開口,“林姑娘,太子表兄其實不是理想的伴侶。你在東宮這么久了,想必也知道,要陛下批準你嫁入東宮為妃,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
而且,太子現在在橫山,生死未卜,你何必還要守著他?”
“這是我與殿下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也輪不到你來評論。”
“林姑娘,你總是嘴硬。你現在年輕,容貌姣好,太子自然傾心于你,口口聲聲非你不娶??墒?,你可曾想過年老色衰時,他是否還能如此待你?”
崔祺今日的計劃便是,先用自己的這張巧嘴,動搖林棠棠,撬太子的墻角;
之后……
“崔公子這話說得真是無厘頭。世上男子多薄情,難不成換做其他男子,他們便不會嫌棄女子年華老去嗎?難不成,你能?”林棠棠嗤笑一聲。
“能,只要林姑娘你愿意投入我的懷抱,我保證真心待你一輩子,并立下字據?!贝揿鞯鹊谋闶沁@句話。
他還有一句話未說。
其實不管林棠棠愿不愿意,只要她站在二樓聞到了荷花的香氣,她都得投入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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