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著腰說:“你是因傷英勇退伍的,為啥不能在軍營過夜,我真替你不平?!?
柳殷忽然挺近,直直地垂眸看陳淑,“你想讓我留下來過夜嗎?”
“轟……”陳淑覺自己像五雷轟頂,整個人被喜悅充斥了。
她從沒見柳殷撩撥自己或是任何女人。
她激動的捂住胸口,顫抖著說,“我、我想?!?
陳淑說完就踮起了腳尖,迎著嘴唇過來了。
柳殷噗嗤一笑,后退一大步。
陳淑親空了。
柳殷刮著下巴笑,“哈哈哈,陳淑你誤會了,
我現(xiàn)在不是軍人,可不能在這過夜哦。”
這嘲諷的語氣,直接讓陳淑傻了。
柳殷拍拍身上紫色中山裝,邁起長腿走了。
陳淑震驚得呆傻了,“什么!你”
她的眼淚瘋狂流了出來。
柳殷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笑聲在巷子里回蕩。
陳淑望著他修長的背影,羞恥得無地自容。
好氣,心臟像一顆要氣炸的手雷。
她把特意戴上的蝴蝶發(fā)夾取了下來。
這是她剛才跑的路上戴的。
她一邊跑一邊戴的,因為太急,還被蝴蝶發(fā)卡夾到了手。
陳淑低聲吼著,“憑什么!柳殷,”
“追你這么多年了居然戲弄我,你這個混賬!”
她說著將發(fā)夾狠狠地砸向了墻壁——“哐嚓”
她一擦眼淚,露出了血紅的眼睛……
沈寒時家外。
李枝走到了巷子,看到家門口站著兩個人。
是沈寒時和黃云嬌。
沈寒時眉眼柔和,把一本書遞給了黃云嬌,
“云嬌姐,這是你要的中式美學(xué)”
李枝詫異,中式美學(xué)?
哦,想起來了,她今天聽炊事班的人說了江無歇他家要蓋房子了。
江無歇上個月在邊境搗毀了敵營的裝甲旅,戰(zhàn)功累計全軍區(qū)第二名。
部隊給了特別獎勵,割了軍區(qū)山腳下的荒地。
讓江無歇在荒地蓋房子。
黃玉嬌笑著翻書頁,“謝謝你寒時,雕欄玉砌是無歇喜歡的……?!?
李枝還在聽著。
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好像不該立馬進(jìn)去。
于是,她躲在一棵大楊樹后面,想等他們說完再過去。
門口背光處。
黃云嬌正擔(dān)憂地說,“寒時你胃不好,你不能不吃晚飯,
食堂都關(guān)了,你快回家弄點飯吧?!?
沈寒時搖頭,“姐我沒事,你繼續(xù)聽我說。”
黃云嬌揮手打斷他,“別說了!寒時你不懂的?!?
沈寒時握拳,“我懂,云嬌姐,你就跟江無歇離婚吧?!?
黃云嬌低頭盯著黃土地面:“寒時,你不用一直管我了,這都是我的命?!?
沈寒時一拳捶在青磚墻上:“我不信你的命就這么苦”
躲在暗處偷聽的李枝忽然瞪大了眼睛,她大概明白了。
沈寒時是喜歡黃云嬌吧。
愛而不得。
她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得是自己阻撓了沈寒時的姻緣。
但一想她又搖搖頭。
不是她是黃云嬌,她就是個契約妻子而已。
一定沈寒時對愛情沒有希望了,所以才接受和原主結(jié)婚的吧。
李枝回過神,往前看去。
卻見沈寒時家門口,只站著他一個人了。
黃云嬌走了。
李枝松了口氣,邁腿往家門去。
沈寒時看著過來的李枝,心生不悅。
他聽才手下說了,有人撞見沈營長媳婦,在胡芳家看熱鬧。
簡直是丟他的人。
胡芳結(jié)婚她去干什么?
她跟胡芳非親非故,又才起了爭執(zhí),大晚上去看熱鬧?
這要在他的瑯琊營,這就是目無軍紀(jì),破壞部隊團(tuán)結(jié)。
李枝走了過來,還打著哈欠。
沈寒時慍怒地喊住她,“李枝,為何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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