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敢抗旨不遵,正好可以扣上抗旨犯上的罪名,將他徹底扳倒?!?
    這簡直是一石二鳥,秦炎說出這番話之后,整個人都陷入興奮之中,他余光輕輕一瞥,朝著身后的秦梟看去。
    只見秦梟站在武將隊列中,面色十分平靜,仿佛朝堂上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卻并未立刻接話,他早已看穿太子這借刀殺人的險惡陷阱,只是現(xiàn)在自己不能貿(mào)然站出來語一二,否則極有可能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是秦炎的陽謀,卻又讓人不得不防范一番,秦梟只要不開口說話,那么一切都有緩,可是主動上前應(yīng)諾了,那事情就會變得十分的被動。
    秦南天聽著文武百官的話語,看向秦梟,只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便想著就此作罷。
    靖王好歹也是自己的三哥,如今敢如此大膽的行事,想必后面還是有著人撐腰!
    只是誰在撐腰?這反倒讓秦南天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最終整個早朝,在太監(jiān)一聲尖銳的聲音,“有事準奏,無事退朝。”的話語之后,草草結(jié)束。
    退朝后,秦炎看著秦梟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二弟啊二弟,今天讓你僥幸逃去,下一次可沒有那么好運了。”
    秦炎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話語在秦南天的心中有了些許的作用,而一切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很快,秦柔通過夜魈很快得知了朝堂上的變故,她略一思索,便提著食盒,借著給秦南天下棋送點心的機會,來到了御書房。
    她乖巧地坐在秦南天對面的錦凳上,手中捏著一枚瑩白的白子,目光落在棋盤上,卻遲遲不落子。
    她反而歪著小腦袋,語氣帶著幾分擔(dān)憂,“皇爺爺,兒臣剛剛聽宮女姐姐說江南百姓鬧事了,好多人無家可歸,好可憐呀?!?
    秦南天放下手中的黑子,疲憊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發(fā)愁的眉心嘆息道:“是啊,都是秦鴻年那個逆賊造的孽,連累了無辜百姓,必須要對他嚴以懲治。”
    秦柔順勢將白子落在棋盤一角,聲音軟乎乎地說,“爹爹夏日去江南治水的時候,百姓們都把他當(dāng)救星,拉著他的手說寧王殿下是活菩薩,要是有人故意讓百姓鬧事,再讓爹爹去鎮(zhèn)壓,那不就是讓百姓誤會爹爹是壞人,故意想害爹爹嘛?!?
    秦南天手中的黑子頓在半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精光,他看著秦柔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龐,腦中如同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
    秦柔的話點醒了他,江南這場動亂來得太過蹊蹺,秦鴻年雖驕縱卻無謀逆的膽量,背后定然有人在暗中挑唆。
    而這個人的目標,顯然是秦梟。
    他緩緩放下棋子,沉聲道:“柔柔說得對,此事確實蹊蹺,秦鴻年素來坐擁楚州,雖兵強馬壯,卻無反叛之心,定是有人在背后煽風(fēng)點火,借他之手針對付你爹爹?!?amp;amp;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