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婉大步上前,看著站在車門口大放厥詞的老太太也沒什么好臉色。
便是再多一個不孝的名聲又如何?難不成為了這虛名,她就得讓爹娘跟著她受著這窩囊氣?
“你…!”
老夫人顯然沒想到,昔日屁都不敢在她面前放一個的孫女,今日會當(dāng)眾這般跟她說話。
“祖母!”
見著老太太氣得險些昏厥過去,簡清伊連忙扶著下得馬車。
“啊喲,這是怎么了?這一路好好的,娘這是怎么了,婉婉,不管什么事,就是祖母說你幾句也是為你好,定是你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怎么能上來就跟你祖母這般說話,二弟啊,你看看這丫頭把娘給氣的?!?
后頭馬車上下來的大房夫人戴月娥一上來就噼里啪啦說上了。
一身墨綠的裝扮,頭上帶著幾只金晃晃的發(fā)簪,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富貴一般。
“怎么回事?”
簡家大爺簡明忠也走上前,人到中年,還是一副書生裝扮,一副老大哥的架勢上來板著臉詢問。
“爹,祖母是被婉婉堂妹…”簡清芯剛要告狀,卻被她二姐攔了下來。
“爹,祖母是被路上萬家送的信給氣著了,也不知信上說了啥?!焙喦逡翆⑺淖⒁饬Τ晒D(zhuǎn)移到老夫人手中緊握的信上。
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好奇,可是祖母不說,她也不敢繼續(xù)問。
這下終于能知道怎么回事,聽著祖母那些話,怕是這婉婉堂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萬家這是來告狀的,萬家和這個堂妹的婚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當(dāng)年祖母可是想把她說給萬弘公子的,結(jié)果…
“信?什么信?”簡明忠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臉色沉沉抖著手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任由孫女?dāng)v扶著。
“對啊,祖母,您剛?cè)氤侨f家讓人攔車送信,倒是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把您老人家氣成這樣!”
簡清婉明知故問,面對簡老夫人絲毫不慌,萬家想讓簡家家宅不寧,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生怕老太太晚知道一點(diǎn),好啊,那就讓大家伙都知道知道,清流之家的萬家是什么做派,跟個小婦人一樣迫不及待的吹耳邊風(fēng),怎就不敢堂堂正正上侯府來問一句?
事發(fā)至今快三天了,萬家可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還以為真不在意呢。
“你,你這個孽障,你還有臉站在這,你……”
老夫人好似又活過來了,瞬間來了精神。
“娘,大哥大嫂,有事咱們進(jìn)去再說吧。”
簡侯和池木蓮見周圍頓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想趕緊把人弄進(jìn)去…
“娘,給我瞧瞧!老二,事無不可對人,我看看萬家信中說了什么把咱娘氣成這樣,還有這丫頭,老二,你們是怎么教養(yǎng)的,不成體統(tǒng)沒有規(guī)矩,我們都站這么久了,也不見行禮?!?
簡明忠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拿捏做態(tài),從簡老夫人手里直接把擰皺的信拿了過去。
看罷之后,頓時滿臉通紅將信甩在簡侯臉上,“老二,信中所可屬實(shí)?簡直是…恬不知恥,她一個有了婚約的女子,竟…”
看著簡家大爺這般當(dāng)眾甩自家夫君的臉,一直隱忍的池木蓮也不干了。
“大哥!這是侯府!侯爺是天家親自冊封的武侯,就算你是大哥,也不能這般跟我家侯爺甩臉吧!一封不知是誰遞上的信,也不知寫了些什么污穢辭藻,便引得咱們一家當(dāng)街失和,萬家可是書香門第清流門風(fēng),行事作派素來光明磊落,這信能是萬家送的?為了一封來路不明的信,大哥,娘,你們問都不問就無端指責(zé)訓(xùn)斥,可是有將我們當(dāng)成親人?”
池木蓮叉著腰,她今日也不要這臉面了,當(dāng)著她的面這般羞怒她的女兒她的夫君,問過她了嗎?她答應(yīng)了嗎?
這一通對萬家的明嘲暗諷加上對簡老太太和簡家大房的數(shù)落,看得簡侯和清婉兄妹目瞪口呆。
簡清婉吞了吞口水,娘怎么把她要說的話搶著說了…
是誰一路出來勸說她能忍就忍的!不過…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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