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場高雅的詩會(huì),沒成想竟弄成這樣。
“春澗先生,不好意思,讓您…笑話了,這…如今這年輕人都?xì)馐ⅰ?
顧世子發(fā)話,楊院子也不好打斷,偏這時(shí)候春澗先生又來了,著實(shí)尷尬。
不過,他其實(shí)…也想聽下去。
這可比說書的說得都精彩。
西塵陽,當(dāng)世大文豪,號(hào)春澗,世人皆稱一聲春澗先生。
此刻,春澗先生帶著兩個(gè)學(xué)生和書童就站在人群侯默默看著這一幕。
一身灰白麻袍,白發(fā)蒼蒼身形略顯消瘦,但老人家老眼炯炯有神。
“早些年的詩會(huì),甚少有女子參加,如今倒是不少了,不過歲月更替,總會(huì)有些變化,此女剛才說,老太君說她飽讀詩書?皇城里,能被稱為老太君的,一共也就那么幾個(gè),楊院長可知此事?”
沒想到春澗先生不但沒有轉(zhuǎn)身就走,還愿意站在這說幾句,楊院長連忙點(diǎn)頭回應(yīng)。
“此事,楊某正好有所耳聞,前些天,榮國公府辦了一場賞花宴……”
“這么說,是榮國公府的老太君夸的?”老人家捏著胡子頗為意外的道。
“正是!”
總所周知,榮國公府的老太君可是大雍真正的女公子,年輕時(shí)那也是盛名在外。
春澗先生不再說話,而是頓足聽了起來,也沒有走的意思。
楊院長心里暗暗稱奇,略帶忐忑的一旁陪著。
因?yàn)楹喦逋裾f得都是事實(shí),簡清伊她們的反駁也就顯得空洞無力,只能揪著長輩在有錯(cuò),也不是晚輩不孝的理由說事。
可簡清婉今日開了口,就不只是想說說家常。
“堂姐說得是,長輩縱是再偏心,始終還是長輩,當(dāng)晚輩的應(yīng)該孝順,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祖母,若非祖母,我也不會(huì)讀了那許多書,若不是讀了那么多書,便也看不懂催燕燕和萬弘的暗通款曲的藏頭詩…說來不怕大家笑話,萬弘的詩文,我都一一收藏,潛心研讀,就盼將來能懂自己的夫君,和睦到白頭,就在我及笄禮那天,萬弘又出了一首詩,雖不是廣為流傳,但我相信,在場應(yīng)有不少人知曉,萬弘萬公子,可要我讀出來?”
這首詩她還真不知道,因?yàn)槲醇奕肴f家之前,在她心里,萬弘一直是個(gè)端方君子,是個(gè)才高八斗的才子。
這首詩,還是后來崔燕燕專程說給她聽的。
簡清婉一臉平靜的望著萬弘,萬弘的臉色再繃不住難看到了極點(diǎn)。
“簡清婉,你休要胡亂攀咬,分明是你自己為了高攀國公府與萬…公子退親,卻要污蔑我與萬公子,你居心何在?!?
萬弘不做聲,崔燕燕卻沒那么好的定力。
她盼著與萬弘公開,卻不是以這種方式,若是大家信了,今后她還如何出門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