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哪里?”他嘗試用意識回應(yīng)。
    “這里是阿斯加德,星靈族的家園?!卑驄I微笑著,用意識傳遞來安撫的情緒,“你們在以太鯤‘奧伯’的遺骸中。是它的庇護,讓你們在混沌亂流中找到了這里。”
    陳暮艱難地轉(zhuǎn)動視線,看到周擎身上的冰晶已停止蔓延,林薇的數(shù)據(jù)核心也被妥善地保護在光繭中。
    “謝謝……”他傳遞出最真摯的感激。
    艾莉婭輕輕搖頭:“生命守望,是星靈與生俱來的職責。我的族人們,上古‘守望者’文明的后裔。我們不愿見證太多毀滅,才隱居于此,守護這些最后的凈土?!?
    隨著她的解釋,陳暮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星靈族的影像——他們穿梭于各個瀕危的文明之間,用歌聲撫平創(chuàng)傷,用光舟接引流亡者。直到“終末回響”的陰影籠罩宇宙,他們才不得不退守到以太鯤的遺骸中,建立最后的庇護所。
    “你們的傷勢很重,尤其是你的兩位同伴。”艾莉婭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寂滅烙印和數(shù)據(jù)的徹底消散,都需要長時間的治療。但請相信,在阿斯加德,生命總會找到出路?!?
    陳暮望著少女真誠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從γ-07廢墟的掙扎,到直面“歸墟”意志的絕望,再到此刻被星靈族所救……這一路走來,犧牲與守護始終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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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周擎堅毅的側(cè)臉,看向包裹著林薇的綠色光繭,最后目光落回艾莉婭身上。
    “我們……帶來了危險?!彼坏貌痪妫啊畾w墟’在追殺我們。”
    艾莉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但她的聲音依然穩(wěn)定:“在奧伯的庇護下,即便是‘歸墟’的視線也會變得模糊。現(xiàn)在,請先安下心來恢復(fù)?!?
    年長的星靈長老也投來安撫的目光:“遠道而來的旅人,阿斯加德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客人了。暫且休息吧,讓生命的旋律治愈你們的創(chuàng)傷?!?
    光舟緩緩啟動,載著三人向水晶城市駛?cè)?。艾莉婭站在陳暮身邊,歌聲始終縈繞,如同最溫柔的守護。
    陳暮望著越來越近的城市,那些發(fā)光的水晶建筑在以太鯤的骨骼間熠熠生輝。經(jīng)歷了漫長的逃亡,他們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喘息的地方——雖然前路依然未知,雖然“歸墟”的威脅依然懸頂,但至少在此刻,希望猶如星靈族的歌聲般真實。
    他閉上眼睛,任由治愈的能量流遍全身。左肩的“虛空奇點”平靜地旋轉(zhuǎn)著,與星靈的歌聲產(chǎn)生微妙的共鳴;周擎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林薇的數(shù)據(jù)光點在光繭中靜靜閃爍。
    在混沌亂流的包圍中,在這座名為阿斯加德的奇跡之城,三個傷痕累累的靈魂,終于得到了暫時的安寧。而他們與星靈族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譜寫第一個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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