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跟她猜測差不多。
江婉卿又問:“那你有……”
這話還沒有說完,賀時晏聲音瞬間打斷了江婉卿。
“江娘子,我乏了,想歇息?!?
見此,江婉卿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了,她應(yīng)了聲好,便轉(zhuǎn)回了身子,背對著賀時晏。
她本想問問賀時晏有沒有心上人,若是有心上人,那么就方便很多。
到時候認(rèn)回身份又或者金榜題名,能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娶心上人。
誰知道……江婉卿默默嘆息了一口氣。
看來,她又要尋別的機會了。
賀時晏望著江婉卿的背影,眼底眸光多了幾分復(fù)雜。
只見床榻上的人埋在被褥中,露出大半個身子,裙衫因為一半被擠壓,勾勒出她曼妙的弧度,腰肢的曲線更是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想。
賀時晏忽然想到有一次,他轉(zhuǎn)身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江婉卿走回屋子,她逆著光隱約看到纖細(xì)的腰肢,在滿目光暉中搖曳生姿……
她剛剛是想問自己什么?
但他大概能猜測到接下來她又會問到關(guān)于麻子的事情,所以率先打斷了。
賀時晏眸光晦澀不明,盯了好幾瞬,才收回目光翻身睡去。
一房兩人,心思各異。
—
天一亮,沈奕行想要的房事記錄小冊子,江婉卿也讓玄影送回侯府了。
沈奕行想到自己送去給江婉卿的補品,便沒有太擔(dān)心,所以那個小冊子他也不想看了。
畢竟每看一次,就能讓他自尊受損一次。
同時男人,為什么別人可以,他卻不行?
這一日,江婉卿大部分時間都在竹院里面作畫。
只是她沒有想到,顧老這么快就把她的畫印好了,第二日便開始售賣了。
恰好,‘湮’也在這個時候,發(fā)出了新的故事畫本,
來的人先是沖著湮的畫本,接著看到她的是話本子變的畫冊子,因為新奇,加上畫工也不差,買的人更是不少了。
就連阮香玉都好奇去買了一本來看,誰知道……越看越上頭,她只恨出得太少了。
當(dāng)日傍晚,福生便幫江婉卿取來了第一袋畫本子的銀子。
江婉卿看到白花花的銀兩,眉眼泛出了笑意。
她知道自己弄畫本子會有所收益,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比上一世多一倍!
上一世她弄畫本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但湮似乎沒有跟她同步發(fā)新的畫本子。
難不成,是因為她重活一世,所以有些東西也有所變化?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要感謝福生。
想著,她從中拿出一些銀子給福生:“來,拿著,多謝你的幫忙?!?
福生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江娘子,你拿著就好,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我只不過是順路幫忙罷了?!?
即使這樣說,江婉卿還是給了。
福生知道拒絕不了,便也收下了。
她望著眼前的銀子,不禁看向了賀時晏溫書的屋子。
若是給銀子,他或許不會要吧?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她有別的感謝方式,但要等她從侯府回來之后呢。
因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晚膳的時候,江婉卿多加了幾個菜。
福生一邊吃著碗里面的美味,一邊道:“江娘子,你明日離開,到時候還會回來嗎?”
聽到這話的賀時晏,執(zhí)筷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不由看向坐在對面的江婉卿。
江婉卿吃著碗中的紅燒肉,笑道:“當(dāng)然了!只不過明日是母親的忌日,我過去瞧瞧母親后,順便回侯府,估計三兩日就回來了?!?
賀時晏:“可否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
江婉卿:“沒有沒有,這些年都是柔兒跟我,兩個人也足夠了。”
面對這話,江婉卿也沒有多想,就當(dāng)做是賀時晏好心詢問要不要幫忙而已。
只不過,她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話出來的時候,賀時晏眉頭緊蹙,手中動作停下了一會。
江婉卿生母的忌日,沈奕行都不陪著一起。
他還真是不配做江婉卿的夫君。
“來了來了,紅燒獅子頭來了,不聊那些事情了,今兒個難得這般開心,都多吃一點?!?
江婉卿話音剛落下,柔兒的聲音剛好打破了片刻的安靜。
她雖然在小廚房里面,但能聽到外邊的說話聲。
從二爺叫娘子選人的時候,她就不爽了,而今日二爺送來的東西還有問題,她更是不悅了。
不過今日娘子大賺了一筆,是個大喜日子,在這種情況下,就不提那些晦氣的東西了。
晚膳氣氛挺融洽的,江婉卿用完之后,便回屋子里頭簡單收拾了東西。
因為想到明日一大早就要離開,江婉卿今夜就沒有去賀時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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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有想到,翌日起身出發(fā)的時候,福生從馬車簾子遞了個東西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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