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屋的鞭打聲還沒有停下,云歇只感覺自己的意識愈發(fā)模糊。
就在此時,猛然的踹門聲響起。
屋外的光瀉了進來,他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聲音,唇角勾起。
公主,總算是是來了……
長寧帶的人不少,各個都是武功高強。
只是她看到云歇身上的傷,不禁有些心疼。
“云歇,你挺著!我?guī)Я颂t(yī)過來,你一定要挺著!”
不管什么關(guān)系,他們認(rèn)識三年了,也算是一個朋友。
云歇雙唇發(fā)白,低聲呢喃道:“婉……婉……她……”
身上的疼痛一陣陣傳來,他無力用手指了指外邊。
他想告訴公主,江婉卿已經(jīng)逃出去了,可以派人去找她。
長寧眼下對江婉卿這三個字十分敏感,聽到婉這個字,她皺起眉頭,不由追問。
“你是想說你為了婉卿才會這樣的?”
云歇點了點頭,還沒有等到他說下一句話,手直接垂了下來。
長寧瞪大了雙眼,連忙道:“太醫(yī)!快來太醫(yī)!”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云歇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讓人去尋江婉卿。
-
此時的江婉卿喉嚨滿是血腥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若是停下了,那么很有可能被抓回去。
“站??!”
“給我站住,若是再繼續(xù)跑,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江婉卿聽到后面的追兵腳步越來越近,不禁加快了一些腳步。
但她這兩日吃食寡淡了很多,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她慌不擇路時,腳下一滑,踩空的瞬間,心臟猛地懸空。
“啊——”
天旋地轉(zhuǎn)間,江婉卿纖細(xì)的身體不受控制順著陡峭的山坡翻滾了下去。
后面追上來的人看到這一幕,瞬間瞪大了雙眼。
“快??炫扇嘶厝ジ嬖V將軍,江娘子摔下去了!”
那黑壓壓的一片,深不見底,他們完全看不到人影在哪里。
事發(fā)突然,他們也不敢直接跳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的顧今安,臉色黑沉,滿是不悅。
最主要夜色已經(jīng)落幕,要尋人十分困難。
也不知道江婉卿生還是活!
長寧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那么顧今安不敢想象之后自己會是一個什么情況!
最主要,他沒有想到江婉卿還能認(rèn)識風(fēng)月場的小郎君。
若不是那個云歇,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
江婉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她從床榻上坐起身子。
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四周的擺飾十分陌生,
她皺起眉頭,不由道:“這是哪里……”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走進了一位小婦人:“你醒了?”
江婉卿點了點頭。
小婦人看到江婉卿這個模樣,倒是十分滿意。
前兩日,林知州看上了他們家小女,說他最近要迎接一位貴人,想讓他們的小女前去伺候。
聽說那位貴人的心上人最近剛好不在,人已經(jīng)死了。
而他們的小女容貌在這附近算是不差的,所以便讓他們的女兒去試試。
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的女兒不愿,直接連夜逃了。
就在他們擔(dān)心怎么跟那位官人交待的時候,剛好在采藥的路上遇到了眼下這位受傷的姑娘。
他們讓大夫來看過了,這位姑娘的傷沒有什么大概,就是撞到腦子,現(xiàn)如今醒來估計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樣,這樣的絕色足以救他們一命了。
“醒了?好孩子來,娘喂你喝藥?!?
聽到娘這個字,江婉卿眉頭更是皺緊了。
“你是我娘?”
-
林知州一直都想都想巴結(jié)這一位新太子,可一直都尋找不到機會。
而眼下,他聽聞太子受了情傷,這對于他而,倒是一個突破口。
京中美人無數(shù),可是長得有些特點的,還是要細(xì)細(xì)尋一番。
無意間,他便注意到了田間做農(nóng)活的柳娘子。
過兩日太子殿下會過來一趟,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這位柳娘子能夠太子的青睞,那么他可就不得了。
s